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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谁是凶手-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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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都是书生,李启源这书生跟酒糟鼻何书生和那负剑的田书生不是一回事,他家风严谨,没学会这些玩意儿。

  不过他聪明,又有平头哥出头,只需要在一边看规矩便是了。

  平头哥这个狂暴脾气的,哪里有心思慢慢跟他们玩别的,就是一个赌大小,这也不用什么规矩了,就是看运气。

  平头哥脾气不怎么好,运气也不怎么好,根本不是那俩书生的对手。

  只一会儿,他身上的碎银子、古钱币、暗器、玉器、匕首都掏了出来,平头哥脸色十分难看,再掏便是老板娘房中捡到的丝帕和梳子了,或者自己身上的衣裳。

  俩书生头先输在狐小末的那股郁闷劲这会儿都找出来了,一赢到底的畅快感让他们忘了这可是平头哥,居然呼唤起周围的人了,“来来来,大家都来啊,平头哥坐庄呢,咱们可是有手气了的。”

  可怜的平头哥,脾气不好、运气不好,赌技还比不过其他人,空有一身脾气和武艺那也不能在牌桌上跟人计较的,否则真成了输不起的典范了。

  这赌大小的规则十分简单,李启源看平头哥输了半天终于肯承认运气也是一种实力了,很显然平头哥不具备这种实力。

  醅茗在身后小声嘀咕,“公子,平头哥运气太差了,再这样输下去,只怕真的裤衩子都要输掉的。少夫人运气好着呢,让她来,你想赢什么都可以赢回来的。”

  李启源略微一思考,大声招呼起来,“平头哥开的赌局做的庄,大家都可以来试试啊。方才参加打架斗殴的,打都打了,若是不赢点钱物回去,那不是白挨打了?”

  用脚蛄蛹了一下平头哥,平头哥硬着头皮应和,“方才参与打架的,有一个算一个,统统给我上桌子来。”

  打架是一回事,赌牌又是一回事了,除了方才应战的俩伙夫、红玉,其他人都不动手。

  狐小末这里是被打得太狠了些,又觉得李启源会帮自己赢回场面的,只顾着看李启源了。

  李启源又捅咕了一下平头哥,平头哥终于生气了,“你们方才所有参与打架的人,若是谁能将我手上所有的东西都赢走了,我就让他先离开这家客栈。”

  原本一点兴趣都没有那俩老者、衣衫褴褛愁容满面的夫妻俩、黎叔和梁道长异口同声地问,“真的?”

  平头哥被自己这话顶住了,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嘴硬,“自然是真的,你们这么多人在这家客栈里吃吃喝喝的,谁受得了啊,赶紧的。”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啊?”愁容满面夫妻俩也将平头哥视为小弱鸡,挽起袖子就准备好好赢一场。

  “且慢,既然上了桌子,怎么着也得准备些东西啊,难道说你们准备空手来啊?”

  平头哥已经忘了刚才楼上商量如何查找老板娘是否丢失东西这件事了,不过对于赌牌这件事,他还是很认真的。

  夫妻俩掏了掏,比平头哥还惨,连碎银子都没有,只剩下几串铜钱,一把扇子、一个胭脂盒、一个装着好些发硬窝窝头的包袱,这简直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啊,谁想要他们这些玩意儿啊。

  俩伙夫已将自己的物件抢了好些回去,这会儿掏出来的还有不少银子呢,光这些银子确实够太输赢好一会儿了。

  那俩老者掏出来的居然是字画类的东西,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将这些东西藏起来的。

  李启源一把将狐小末推到桌前,“娘子,你的东西呢?”

  狐小末一上场,所有人愣了一下,“小狐狸你也要来啊?”

  不等平头哥开口,李启源赶紧回答,“平头哥说了,方才参与打架的人都得上桌子,看看我娘子这猪头样,她也参加打架了。”

  负剑的书生狡辩,“她没有参加打架,她是被我们打的,所以她就不必上桌子了。”

  “就是,而且她方才还出老千了呢,咱们不跟出老千的人玩。”

  “对啊对啊,输赢皆是寻常事,可出老千可不是什么正经人了。”

  大家输赢了这么长时间,哪里会不知道狐小末风头正劲,谁敢跟她赌运气啊。

  若是跟着她赌大小,只怕平头哥又要发火揍人了。

  李启源一出现,狐小末忽然不傻了,一拳打在负剑书生的脸上,这一下又猛又快,负剑书生压根儿没防范住她会突然动手,这一下打得结结实实的,两行血迹顺着鼻子往下淌了。

  “行了,我参与打架了,这可不是我单方面被打了。”

  李启源被狐小末的急智惊呆了,这孩子不傻啊,而且动手能力也太强了吧。

  醅茗在身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田公子啊,你若是觉得我家少夫人还没动手打架的话,少夫人不介意再动动手的。”

  秦淑琼也冷笑着说,“还有谁觉得莫姑娘没参与打架的,现在也可以满足你们。”

  负剑书生气得脸都绿了,“平头哥,这也太不给你面子了,在你的场子里动手了啊......”

  平头哥一个头两大个,“行了,你们到底想不想离开这家客栈的?若是不想离开,你们继续闹!”

  这一声吼,所有人都安静下来了,谁也不想在这里待到地老天荒啊,好不容易平头哥当众许下了这个口,还不趁机跟着小狐狸赢光他的东西离开这里更待何时啊?

  李启源趁机在狐小末耳边嘱托起来,他不知道狐小末如何赢了这么多人的,但她能激起这场群殴,一定是有办法保证这么多人都输得裤衩子不保的。

  狐小末不知道李启源这个要求如何做到,但是她从来没弄明白过自己为什么会赢,又怎么知道自己会不会输或者如何让平头哥不输不赢呢。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下注下注,不许下花生米,你搞毛啊,花生米!”

  “花生米都不许,谁让你下葵花籽的?你TM的涮爷爷我玩呢?”

  其实众人不过是等着看狐小末要下哪一边,大家都盼着傻乎乎的小狐狸带领大伙儿将平头哥裤衩子都赢过来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了,狐小末也不知道该放在哪儿,随便一扔,“随便了。”

  就是这么不负责任的态度,玉哨子扔到了“小”字上。

  其他人等的就是这一刻啊,“呼啦”一下将铜钱啊、碎银子啊、玉牌啊都扔到了“小”字上。

  平头哥脸色更难看了,若是输了,真的要脱裤衩子了,或者拿出梳子、丝帕了。

  “开!”

  “一一二,四点小,赢了。”众人高声欢呼起来,跟着狐小末还真是最正确的策略啊。

  平头哥愣了一下,继而瞪着李启源。

  李启源也不知道狐小末怎么还真的赢平头哥的,赶紧在她耳边低语,“娘子啊,你可不能真的赢了平头哥的,若是他气急了,说不定咱们谁都走不成呢。你当他真的会将所有人都放了吗,不会的,杀害老板娘的凶手都没查出来呢,你就不怕他一拍两散啊。乖了,记住啊,要让他们有输有赢的,不然玩不下去了。”

  平头哥瞪了李启源半天,扭捏着到底是脱衣裳呢还是掏老板娘的丝帕。

  周围的赌鬼异口同声地喊了起来,“脱、脱、脱,愿赌服输脱脱脱。”

  “脱脱脱,输掉你的裤衩子。”

  这会儿大家又不怕平头哥了,玩得很是高兴呢。

  李启源看他半天不动,知道他既不想脱衣服也不想掏老板娘的东西,干脆伸手在他怀里掏了起来,一把将丝帕扯了出来,“行了,这边输这个。”

  酒糟鼻书生可是个不知足的,“搞什么啊,你才说不让我们下花生米、葵瓜子,你倒是随便弄条丝帕就来开局了?”

  一边说,一边将那丝帕拿过去展开来看了看,“我去,还是块脏手帕?谁要啊,平头哥,愿赌服输,你可不能这么耍赖的啊。”

  平头哥肺都要气炸了,李启源居然这么自作主张地将重要证物丢出来,要是凶手看到了,他不就知道自己已经找到这些东西了吗?

  李启源顾不上给平头哥解释,一眼将所有人的眼神、脸色都扫了一遍。

  酒糟鼻书生和负剑书生果然脸上没有异常,反倒是很不满地将那手帕甩来甩去,“平头哥,什么意思啊,输不起啊?”

  两个老者互相望了一眼,却没有参与这个话题。

  夫妻俩中的妻子脸色变了一下,迅速看了一眼丈夫,却一句话没说。

  俩伙夫原本跟着嚎得挺凶的,嚎到半道上忽然哑了。

  难道这几个人都知道这手帕?

  平头哥哼了一声,“行了,你们这许多人,我自然要将身上的物件一件一件输出来啊。”

  他这是耍横的赌法,但好歹他也承认自己输了,大家没跟他深究下去,“行吧,平头哥,下一把你若是掏不出像样的东西,那可得脱衣服了啊。”

  一提到脱衣服,大家又恢复了闹腾,“脱脱脱,脱衣服。”

  好像忘了自己被困在这家客栈一样,俨然忘了这家客栈出了命案一般,一个个玩得开心着呢。

  平头哥瞪了一眼狐小末,“你当真出老千了?”

  秦淑琼赶紧拦住他,“唉,平头哥啊,骰子一直在你手里,还是你摇的,莫姑娘如何出老千啊。你别跟他们一样啊,输不起就赖莫姑娘出老千。”

  李启源踢了平头哥一下,“继续继续。”

  平头哥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怎么就把自己逼到这个局面了,真是的,若是待会儿自己什么都输光了,难道真让他们走?

  肯定不能啊,大不了自己再挨个儿揍一遍,一个个看起来就想杀人凶手,还想走?没门!

  李启源猜测得一点都没错,老板娘遇害一事,若不能给平头哥一个交代,这里所有人谁都别想走。

  “行了行了,第二把了啊,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一边喊,一边以目光威胁狐小末。

  别说平头哥目光如此凶狠,便是他目光平和,狐小末也得听从李启源的嘱托啊,可到底如何让平头哥硬啊,骰子又不是狐小末摇的,真的跟她没关系啊。

  况且了,哪儿有上赌桌一味想着输的?

  所有人都瞪着狐小末,就等着看她如何下注呢。

  狐小末半天不动,干脆破罐破摔了,“还下小吧,平头哥坐庄,总不至于都是小让自己输吧?”

  终于也没动手将“小”字上的赌注收回来,“莫姑娘说了小,咱们自然就是小了,平头哥你可要小心些啊,莫姑娘可厉害着呢。”

  现在轮到平头哥脸绿了,可一想到若是自己输得分文不沾身立刻掀桌子,心中倒是平静下来。

  了不得就将方才说过的话咽下去了,怎么滴?

  “开开开开!”旁边人继续吼叫起来,可开心了。

  “一二三,六点小。”

  “平头哥,你又输了,哈哈哈哈。”

  “莫姑娘,你可真行啊,方才就不该打你的,早知如此就该跟平头哥赌的。”

  这会儿平头哥也破罐破摔了,伸手往怀里一掏,那把小巧玲珑的青玉梳子拍了出来,“这东西可值钱?”

  酒糟鼻书生和负剑书生站在最前面,一眼就看出来这青玉梳子是件名贵东西,伸手拿了过去,“哎哟,平头哥啊,你哪儿来这好东西啊?”

  一边说,一边准备往自己怀里揣呢。

  夫妻俩中的丈夫脸色终于变了,俩老者眉头皱得胡子都翘上了天,俩伙夫开始偷偷往外面撤了。

  看到这里,李启源心中已经有了底,这几个人一定都见过这两件东西了。至于谁是凶手,那就是看接下来如何诈他们的供词了。

  李启源在脑中过了一遍他们的供词,果然都有透露过其他人半夜出门经过老板娘房间的情节,这倒是一个都不冤枉了。

  狐小末连赢平头哥两把,心中更慌了,“平头哥,我......”

  这运气来了,真是挡都挡不住,狐小末瞟了一眼李启源,“夫君......”

  李启源心中已经有了底,“没关系的,随便来吧。”

  平头哥也不发火,懒洋洋地哼了几句,“不错啊,怪不得能赢这么多东西呢,看不出莫姑娘倒是个厉害角色啊。”

  心中早已将李启源和狐小末定为乱拳打死第一人了。

  李启源看狐小末眼神慌张,将玉哨子往“大”字上一推,“行了,咱们换一个吧。”

  众人赢得开心,也没看那玉哨子是李启源推过去的,跟着也将各自的赌注都推到“大”字上。

  平头哥眼刀划过狐小末的脸,“开!一二二,五点小!哇哈哈哈,你们都输了,梳子还我!”

  李启源插手这么一下,形势逆转了,无论狐小末动不动手,也不管大家跟不跟狐小末,平头哥开始了大小通杀。

  几轮下来,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了,纷纷站着不动手下注了,输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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