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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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安几个人了然的对视了一眼, 随即行礼告退。

赵安雪本还想留那神医再仔细看看, 谁知赵景修竟然就要他离开, 她站起身来想再唤一句却被他拉住了手腕。

“安雪。”

“你做什么?你知不知道若你出事会多么严重?”

眼见着她脸上凝聚出些微怒气,赵景修反倒露出一丝笑来。

“安雪。”

他倾身拥住她, 声音如溪涧泉水,脉脉动听。

“看来妹妹还是担心为兄, 如此,为兄就不和你计较赵景沆的事情了。”

“赵景修!”

赵安雪有些不悦推开他的怀抱,眉间簇起几分郁气,显然不满他现在的态度。

“我在与你说正事, 你能不能正经些?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个人这么无赖?”Ugliness Arrangement

明明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私下里却如此暧昧放荡, 她简直想看看他脑子里到底装的什么东西。

“妹妹无需担心。”

赵景修看着她的目光仍然带着笑意,幽深无比, 有那么一刻赵安雪觉得自己根本无法看透他的心。

“若是我有一天真的不幸陨落,我也会将你安排妥善,若是我失败,我定然也会拉着那些对你怀有坏意的人一同归于地狱,所以妹妹不必有丝毫的担忧,这一切对你而言, 都是好的方向。”

柔和灯光之中, 他唇角的笑似万年不变的柔和,赵安雪根本无法看清他眼底的神色,只能听着他温柔语句, 似乎永远都那么笃定,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赵景修在她眼里变了个模样,从那般高高在上到触手可及。

赵安雪突然心中复杂,移开看向他的目光,只是眉间皱褶未消,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语气来和他继续说话。

她心情难言。

“所以我现在能吻一下妹妹吗?”

赵景修笑着垂下头,将脸凑近她,似乎眼里还多了分淡淡的戏虐。

赵安雪的脸突然红了红,有几分恼羞成怒道:“你试试看!”

赵景修便轻抚她侧脸,当真低下头凑近她唇角,仿佛下一刻便要吻上来一般。

赵安雪被他这么凑近,最后反倒平静下来,就这么目光难测的盯着他,看他脸颊越靠越近,也不躲闪,甚至一眨不眨。

赵景修危险的侧着脸,朝她低头吻下,然而就在即将要吻上她的唇之时,他却突然直起身子,脸上的笑似乎也隐去了。

“怎么了?”

赵安雪怀疑的看着他,显然不怎么愉悦。

赵景修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突然淡淡笑着道:“为兄突然想起了一些事,还需我马上去处理一下,妹妹等我稍许可好?”

赵安雪眼神微闪,移开目光,随意道:“嗯。”

赵景修便亲昵的朝她笑了笑,似乎想揉揉她的发顶,但最后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收回了动作,快步离开了。

赵安雪站在他身后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微微皱眉。

她明明看到赵景修的神色是突然间转变的,绝不会是什么事情忘了处理需要他赶快赶去,因为依赵景修的性子不会这么鲁莽,那么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让他这么匆忙,且最后一个动作,他明明想亲昵揉揉她的发顶,却又硬生生收回,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让她有些不解。

她相信以赵景修对她的理解,不会不知道这些举动会让她产生怀疑甚至误解,可他还是这么做了,这就很奇怪了。

赵安雪在心中思索着蛛丝马迹,找寻着她未曾发现的地方。

而赵景修在离开之后,却并没有真的去处理什么事情,他目光幽深,脸色似乎有些冰寒,刘安跟了上去,只听见他淡淡道:“去将神医再请来,记住,莫要让小姐知道。”

刘安心中再次一惊,比之赵安雪让他请神医过来的那一次还要心沉,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飞快应下,随后再次去将神医请来。

而不久之后,在皇子府一间客房里,老神医再次给赵景修仔细检查了一番,皱着眉头道:“除去体温在升高之外,并无其他征兆,殿下是否有感到不适之处?”

赵景修沉着眼眸,久久不语,手搭在椅背上,半响才平静道:“我的症状,与之前感染瘟疫的人,可有相似之处?”

老神医神色猛得一惊,似乎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赵景修,随后才思索了一番,拱手道:“殿下除去身体升温之外,并没有像那些感染瘟疫的人一样,出现局部的皮肤溃烂和神志不清,老夫之所以没有将之往瘟疫上联系,便是因为如此,只身体升温这一点,不足以证明殿下也染了那瘟疫。”

但赵景修并未放松下来,他伸出之前受过伤的那只手掌,目光在其之上扫视一眼,随即看着老神医道:“若是将那瘟疫的效果再减之二三,加之我身有内力,且服食过多种良药,是否情况又会和那些感染瘟疫的人有所不同?”

“这······”

老神医目露迟疑之色,不敢下定论。

赵景修没再说什么,只是把那只受伤的手掌上包裹的纱布拆了下来。

老神医只望了一眼,额角便有冷汗簌簌而下。

赵景修那只手掌并没有像那些感染瘟疫的人一样出现皮肤溃烂,也没有出现其他什么情况,甚至连渗出来的血迹也都是鲜红色的,可只这一点,老神医便被惊的出了一身冷汗。

赵景修的伤口只是皮外伤而已,又没有伤筋动骨,已经过去了将近一天的时间,那伤口居然还没有丝毫愈合的的征兆,这显然是不正常的。

只有那些染了瘟疫的人才会出现伤口溃烂久久不愈的情况。

若无意外,赵景修真的可能也是染上了那种瘟疫,这才会导致伤口一直没有愈合,而瘟疫并未毒-药,没有任何毒性,想来李漠光对这东西做过处理,不仅将之威力减弱,甚至将里面一些其他的东西也剔除出来,这才让老神医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

至于何为反倒要将瘟疫的效果削弱,赵景修不用想也知道。

无非是为了赵安雪。

以他的性命来威胁赵安雪,这才是他真正想做的吧。

果真是好手段。

赵景修眼中的寒意深不见底,但他最终什么也没表现出来,只是在刘安等人有些惶恐的神色里平静道:“从今日起,你们都与我隔离,神医为我治疗,这件事不许告诉安雪,在没有将这瘟疫的解药研制出来之前,桓一你代我行走宫中。”

“是。”

刘安等人拜服下去,皆神色凝重的领命离开,只留下老神医在此。

而老神医面色凝重,显然对这瘟疫之事也感到颇为棘手,能不能研制出解决这东西的药物,实际上他也没有把握。

“请殿下起身,老夫需要先将殿下所用之物都清理一番”

赵景修应他而起,神色间到比他平静几分,有几分幽暗的灯火中,烛光明灭,他将心绪全然隐藏在之中,无人看见。

另一边,赵安雪等了一会儿也不见赵景修回来,倒是刘安回来了一趟,苦笑着禀告她殿下突然有急事出府,要她无需再等,早些休息罢了,末了还小心翼翼看了她一眼,似乎怕她生气一般。

但赵安雪没有生气,她只是死死的盯着刘安,也不让他离开,直将刘安盯得头皮发麻最后不得不硬着头皮问她:“小姐······可是还有什么事要吩咐?”

赵安雪依旧没说话,她目光冷了几分,突然道:“赵景修是不是出事了?”

刘安愣了一下,疑惑道:“没有啊,殿下没出什么事啊,只是暂时出府了而已,据说是宫中有些事情需要殿下决策。”

赵安雪盯了他半响,最后又在他心中打鼓的情况下淡淡道:“你下去。”

他颇为心惊的行礼退下,也不知道赵安雪到底看出来什么没有。

赵安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对着窗柩坐了片刻,喝了一杯冷透了的茶。

随后,她用令牌唤来了夜莺。

“我要见李漠光。”

夜莺睁大了眼睛又马上垂下。

“小姐,这······”

“既然你们已经奉我为主,就应该听我的命令,若是我所有的事都需要告诉赵景修,或是都需要他的同意才能做,你们便离开吧,我不需要你们奉我为主。”

“小姐恕罪,属下自当听从小姐的命令。”

夜莺连忙单膝跪下,脸上带着一丝惶恐,暗卫若是不被主人需要,那么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既然听我的命令,就按我说的去做,明日我要你将我带出府中,这件事不得让任何人知道,包括赵景修,若是你做不到,以后就不用跟着我了。”

夜莺咬着牙跪在地上半响,最后终是重重道:“是。”

“很好。”

赵安雪唇间终于勾起一丝冷意的笑来,似山间寒雪,说不出的冰寒。

赵景修有他做法,然而她却无法苟同,李漠光本就是冲着她来的,那笑意她再清楚不过,她也不想看着他死在李漠光手上。

作者有话要说:花式打滚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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