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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风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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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月31号早上五点半,胡月就从床上坐了起来,伸了个懒腰,感受了一下昨天早睡之后,全身得到了充分的休息之后的轻松。胡月在手机音乐播放器上找了一个节奏感很强的歌单,在耳机中听着动感的音乐开启了新学期的第一天。
  当胡月洗漱完毕,伸胳膊踢腿地换好衣服,又把头发梳得一丝不苟之后,看表才刚刚六点,胡月决定先去食堂吃个早饭再去已经一天的工作。
  胡月轻手轻脚地向楼下走去,生怕影响到其他老师,毕竟应该只有五楼的欧阳毓秀年级长和303的杨柳嫣今天有迎新任务。
  “诶,胡老师,你也这么早啊?”走到三楼,一旁传来了杨柳嫣弱不可闻的招呼声。
  “第一次当班主任,还是早点去能稍微踏实一点。”胡月主动露怯。
  “我也是有些慌,昨晚都没太睡好。”杨柳嫣的眼袋确实有些重。
  “一起吃个早饭?”胡月发出邀请。
  “好。”杨柳嫣的声音依然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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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食堂,胡月点了一碗咸豆花放了好多辣椒,又要了两根油条一个粢饭团。而杨柳嫣只点了一杯豆浆,一份并不大的煎饼。
  “不瞒你说,去年实习的整整一年我都没在学校食堂吃过早饭,还挺好吃的。”胡月吃了两口粢饭团。
  “胡老师,你够吃吗?”杨柳嫣喝了一口豆浆问到。
  “啊?差不多吧,早上不用吃太饱,怎么啦?”胡月边说边吃,并没有注意到对面的杨柳嫣有些变红的脸颊。
  “我吃不完这一个煎饼,要不给你一半吧?”
  “行呀。”胡月完全没在意对面姑娘的窘迫。
  “你不用刻意去分,吃多少算多少,吃不完直接给我就好。”胡月确实不太在意这些细节,不过说完之后也觉得这样确实过于暧昧,赶紧补充一句说:“我是说,你抓紧时间吃饭吧,我们六点半要到岗呢。”
  “你一大早就吃这么重口味的?”杨柳嫣咽下一口煎饼,看了看胡月碗中豆花上面飘着的红色辣椒油。
  “无辣不欢呀,从小就是吃辣椒长大的。杨老师平时吃辣吗?”
  “当然吃,你忘记昨天我们吃火锅的时候,我们可是点的红油锅。”
  “哦对!瞧我这记性。听口音杨老师应该不是上海本地人吧。”胡月随意地聊着。
  “我是四川的。”
  “哇!川妹子呀!怪不得那么好看,就是性格没那么火辣。”胡月的夸奖顺口而出。
  “谢谢,胡老师肯定是北方人咯?”
  “河南郑州。”
  “河南是一个历史文化气息特别浓厚的地方诶。八大古都,四个都在河南诶!”杨柳嫣的语气很真诚。
  “真的呀,我怎么一点儿感觉都没有,那如果有机会,欢迎来我们大河南,虽然我哪儿哪儿都没去过。”胡月热情地邀请。
  家乡就是这么一个神奇的地方,一个自己各种嫌弃,又不允许别人来诋毁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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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校食堂在校园西侧,北边紧挨着学生宿舍,要到教学楼,需要穿过行政楼和操场之间的过道。
  “夏天的上海也就只有清晨的温度最舒服了。”胡月并没有走常规道路,而是走在路边的马路沿上,马路沿内是操场外围的绿化带。
  “胡老师你当心,别不小心踩到那些草了。”杨柳嫣看着一点儿没有老师样子的胡月,心理泛起一丝不同的感觉。
  杨柳嫣从小在父母高压的管教下之下,严格按照父母预先制定的计划一步一步地走到今天,甚至连如何待人接物,如何拿筷子端碗都有不少规矩,此时迎着朝阳,见到一个活力四射的大男孩,即便和自己做着同样的工作,同样的事情,都感觉比自己有更多的乐趣,杨柳嫣不由得有些出神。
  “杨老师,杨老师?你想什么呢?”胡月见到杨柳嫣有些愣神,连叫了两声。
  “哦,没什么,昨天晚上没睡好,有点犯困。”杨柳嫣赶忙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
  “这才刚刚出门,吃了早饭就犯困了?我们还有一天的硬仗要打呢。来跟我做几个动作,唤起身体的活力。”胡月说完也不管杨柳嫣是否答应,就开始高抬腿向前跑。
  胡月跑远之后,见杨柳嫣没有跟上来,又转过身来,向杨柳嫣招招手。
  “杨老师,别不好意思,就咱们俩人,来活动活动。”胡月开始原地做着扭腰、拉腿、扩胸等各种动作。
  刚开始杨柳嫣确实有些放不开,但是在胡月的热情感染下,等快走到教学楼的时候,已经开始自己伸展着双臂抬头深呼吸了。
  “你看,我就说早上动一动很舒服的,会唤醒机体的,那杨老师加油哦,我也上楼去坚守岗位了,祝我们一切顺利。”胡月说完之后,三步并两步地跨越上楼梯,转眼消失在楼梯的拐角处。
  “哦,祝我们顺利。”等胡月完全离开自己的视线之后,杨柳嫣才缓缓地说出这么一句话。
  “嫣嫣,你在这儿发什么呆呢?”一个声音从杨柳嫣身后传来,把她从愣神中唤了回来。再看来人,原来是四班班主任,被往届学生昵称“阎王”的政治老师闫晓宇。
  “晓宇,早~我来的早,在走廊上转一转。”从称呼上看,两个人私下关系还是不错的。
  “也是,学生是八点开始报道,非要让我们六点半到岗,效率太低了。”闫晓宇说话间透露着对于效率的执着。
  胡月上楼之后发生的事儿他自然不知道,胡月直奔三楼自己的班级。
  “诶,贾老师早,您也这么早。”胡月来到三楼看到隔壁班级的贾兴旺老师已经站在班级门口。
  “今天起得早,六点就来了。”贾老师戴副眼镜,笑起来虽然不好看,但是让胡月感到很亲切。
  “贾老师吃早饭了吗?要不要去给您买一点,或者帮你带瓶水?”作为隔壁兄弟班级,胡月还是要努力搞好关系的。
  “谢谢,吃过了,以后都是邻居,要互相帮忙。”贾老师也主动示好。
  “老贾,小胡老师,你们都来了?”十一班班主任物理老师袁德新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
  胡月闻声而看,袁德新老师果然皱着眉头端着茶杯走来。
  “老袁(袁老师)早。”
  “老贾,你也知道,今年竞赛班是第一届,不太好带。”袁德新皱着眉头对贾兴旺说到。
  关于第一届竞赛班,胡月倒是略有耳闻,之前的竞赛班都叫做实验班,就是在每个班级中挑选一些擅长数学、物理等学科的同学,在正式上课之外的时间,进行竞赛培训。
  而今年是入学前进行分班考试,把单科优势的比较明显的同学直接集中在一个班级,就算其他班级有深海遗珠,也会直接被吸纳进竞赛班,这样就可以在竞赛培训上更加系统和完备,培训时间也会更加充沛。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胡老师他的挑战比我们大。”贾老师在回答袁老师的时候点到胡月,让一旁略显尴尬的胡月有几分感激。
  “我这新人,什么都不懂,今后全靠两位前辈提携呢。”胡月放低姿态。
  “不存在,大家都在一层楼,互相帮忙。”袁德新似乎也因为胡月的姿态心情更好了一些,连习惯的眉头都不皱了,毕竟他是目睹胡月和李贤争执现场的。
  “时间差不多了,大家都各自准备吧。”随和一些的贾兴旺显然在三人之中更有领导力。
  胡月回到自己十三班的教室,教室里一共有六列七排课桌,最后一排也只到了教室的中间偏后些的位置。教室一侧的窗户擦得透亮,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窗台上,课桌上,地板上,让胡月对新的学期,新的岗位有了不少期待。
  后黑板上写着迎新的标语,前面黑板上写着“欢迎新同学”几个大字,至于“人文班”三个字,经过商议还是不要直接写出来,容易落下把柄。
  胡月坐在讲台上,等待着来报答的第一位学生。
  “忘了买瓶水了。”胡月突然感觉有些口渴。
  “回头我也买一个老头杯。”胡月有些羡慕隔壁两个老师杯中的茶叶。
  “胡老师。”正当胡月无聊地等待的时候,陈菁菁出现在教室门口。
  “哟,陈主任,你来视察工作了。”面对陈菁菁胡月自然很多。
  “是啊,看看你们有没有准时到岗。”陈菁菁推了推金丝框眼镜。
  “那都巡视到我十三班了,是不是也巡视结束了,你去帮我买瓶水吧,我忘了带水了。”胡月丝毫不客气。
  陈菁菁一路巡视过来,年轻老师面对她大多会有面见领导的距离感,老教师对她又有一些不够重视,而胡月的这个态度,让她觉得只有胡月平等地看待自己。
  “你自己不带水……”
  “老师,这里是十三班吗?”陈菁菁还没吐槽结束,一个干净的女生出现在教室门口,礼貌地问到。
  干净是胡月和陈菁菁见到这个女孩的第一反应,白色的短袖T恤,白色的裤子,白色的运动鞋,背了一个纯白色书包,手里推着一个白色拉杆箱。全身上下除了齐耳短发上有一个红色的发卡之外,几乎没有第二个颜色。
  “哦是的,来这么早啊,进来找一个位置先坐下。”胡月立刻站起身来进入工作状态。
  陈菁菁见状也不再多说话,转身下楼。
  ------题外话------
  新生终于开始出现了,至于这个班级还有什么样的奇葩,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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