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她想当个女村长 > 第154章 病得不轻

我的书架

第154章 病得不轻

『如果章节错误,点此举报』
  王香草一看她这副模样,不像是在跟自己瞎闹,返身回来,扳过姚桂花羸弱的肩头问道:“姚桂花,你咋了这是?”
姚桂花深埋下头,抽抽搭搭哭起来。
王香草急了,跺着脚问道:“你倒是说话呀,想闷死我咋的?”
姚桂花哭着说:“我……我得那种病了……呜呜……”
王香草心头一紧,懵头懵脑地问一句:“啥绝症?癌症?”
姚桂花摇摇头。
“那还有啥病那么严重?”
姚桂花往身下指了指,讷讷地说:“就是……就是,就是那种见不得人的病啊!”
“你那个地方长毛病了?”
姚桂花点了点头。
“啥病?”
“就是……就是电视上说的那种赖病。”
“你咋会得那种病呢?去检查过了?”王香草质疑道。
“用不着检查,镇上的电线杆上贴了很多资料,我对照过了,一模一样,错不了的。”说着说着,姚桂花哭了起来。
王香草问她到底是个啥情况,可不能自己乱猜疑。
姚桂花说又红又肿的,还起了一层红疙瘩,好像还流脓了。
“姚桂花,你跟我说实话,这一阵子是不是做不干不净的事了?”
“你才做不干不净的事了呢!”
“说,到底做过没有?”
姚桂花摇了摇头。
“只要没做就成,那就是多疑了。”
姚桂花憋了一会儿,说:“做……做过了。”
“跟谁?”
“还能谁呀?自家男人呗。”
王香草一怔,问:“你说郑成亮回家了?”
“是呀,回来帮着割麦子。”
“你的意思是他给你染上病了?”
“不是他还能是谁?”
王香草不相信,郑成亮老实巴交的,三脚踹不出一个响屁来,他咋会干出那种事儿来呢?
姚桂花一把鼻涕一把泪,哭得很伤心。
“这事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一定是看错了。”
“错不了,上年镇上的妇联主任带人来村里做过宣嘛,那些宣传画上清清楚楚的,还有……还有电视也播过,看上去一样一样的。”
“没事,就算是真得了也没事,治一治就好了。”
“人家说了,那种病很厉害,根本没法治,直到把人折磨死。”
王香草这才知道,她是以为得了艾x病,转身回来,让她躺到床上,帮她察看起来。
见姚桂花坐着不动,王香草说:“那好吧,等天亮后,我陪着你去县里的大医院。”
“我不去!”
“你这个拗驴,要是真得了病咱就治,怕啥?瞧你那个死熊样吧,真就破罐子破摔了?”
姚桂花不再言语,站起来,窸窸窣窣解起了衣服。
王香草看了看,断定姚桂花的确是得了赖病,就是一般的症候,并不是她怀疑的那种。
跟她说只是感染了,没啥大不了的。
姚桂花躺在那儿,手捂着脸,一声不吭。
王香草骂了她几句,去外屋洗手去了。
等她返身回来的,姚桂花已经站起来,穿好了衣服,嘴里咕咕囔囔说个不停:“用不着骗我,我知道是咋回事,小毛病能那样吗?那种滋味不好受,就跟倒进了开水似的,没法活了,不活了……”
说着说着就骂了起来:“郑成亮那个表子养的!他竟然变成了那样,真不要脸!还学会在外头偷女人了,先把自己感染了,再回来传染给我,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王香草劝她,事情还没弄明白,别急着下定论,万一是你自己不小心沾染上的呢。
姚桂花急了,说自己规规矩矩的,去哪儿沾染。
“那……那咋就肯定是郑成亮染上了?”
“这还要问了,他没病,我能得病?”
王香草想了想,问:“你跟他闹了?”
“能不闹吗?”
“闹到啥程度了?”
“我要跟他离婚!”
“你脑子进水了吧?多大点事呀,就不想过日子了?”王香草拍了拍她肩膀,说就算是他犯浑有过一回两回的,也用不着那样。
“我不只是为那事儿。”
“那为啥?”
姚桂花说她怀疑郑成亮是心术不正,故意弄成那样,回来害自己。
“他为啥要害你?”
“先把我害死,然后再回去跟相好的过日子。”姚桂花说着说着,又抹起了眼泪。
王香草跟她分析,这是不可能的,郑成亮人是个老实人,平日里对你也好,百依百顺的,不会干出那种恶心事的。
姚桂花偏偏就拧上了,死活都坚持自己的看法。
王香草觉得腰酸腿疼,干脆坐了下来。
姚桂花旁边挪了挪,跟王香草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说:“你就不怕我把你给传染了?离我远一点!”
王香草轻松笑了笑,苦口婆心劝说着。
跟她说,就算是郑成亮得了那种病,也不能断定他就是干了那种见不得人的事,那种病的传播途径很多,上个厕所,洗个澡啥的都有可能沾染上。
好说歹说,姚桂花才冷静下来,不在胡言乱语。
王香草思前想后,对着姚桂花说:“你起来,跟我走。”
“去哪儿?”
“去你家?”
“我不回去!出门的时候我已经撂下话了,死也不回去了!”
看来她真是钻牛角尖了,走进死胡同出不来了,冷言冷语地问她,“姚桂花,你不回去,咋解决问他?”
“还解决个屁,我不想活了!”
王香草火气上来了,扯着嗓子喊:“就是死也不能死在我家里,你给我起来,走!”
“去哪儿?”
“跟我走!”
姚桂花不再说话,站起来,默默朝外走去。
王香草锁了门户,紧随其后,走进了夜色中。
到了姚桂花家,见院门上了锁,屋里没有一丝亮光。
“郑成亮呢?”王香草问姚桂花。
“谁知道他去哪儿了,我出门的时候还在呢。”
王香草爬到墙上,朝里面张望着,心里就敲起了小鼓,担心姚桂花把话说狠了,把人逼到了绝路上。
“屋里有人吗?”
“有个屁!姚桂花,你个没数的,这不是成心把人往死路上逼吗?”
“谁逼他了?我就说我不想活了。”姚桂花声音软了。
她掏出钥匙,开大门,急匆匆地进了院子,大声喊着:“郑成亮……郑成亮,你在吗?”
屋里没有回应。
“别喊了,赶紧进屋看看!”
两个人进了屋,打开灯找了一阵子,不见有啥异常。
姚桂花坐在了椅子上,双眼发直,喃喃地说:“他一个大老爷们家,还能真的寻绝路了?”
王香草四下里看着,没接话。
“不行,得赶紧去找,他可不能死……千万不能死啊!”姚桂花站起来,朝门外跑去。
“你去哪儿找?”
“万一上吊了呢?跳井了呢?”
“打他手机呀!”
王香草拿出了手机,刚想拨号,外面响起了踢踢踏踏的脚步声。
“行了,他回来了。”
姚桂花回头一看,见郑成亮走进了院子,一句话都没说,进屋躺到了床上,扯过被子蒙到了脑袋上。
郑成亮蔫巴巴走进来,问了声王香草你在啊。
“郑成亮,你去哪儿了?”王香草粗声大气地问道。
郑成亮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期期艾艾地说:“去……去……镇上了。”
“去镇上干嘛了?”
“瞧……瞧病了。”
“你得啥病了?!”王香草完全是一副审批的口气。
郑成亮生性懦弱,这时候更没了底气,垂头丧气,闷声不语。
“说!到底得啥病了?”王香草凶得像个母夜叉。
郑成亮吞吞吐吐地说:“得……得那种病了。”
“啥病?”
“就是那种赖病。”
“赖病是啥病?”
姚桂花呼啦一下撩开被子,坐起来,扯开嗓子撒泼道:“郑成亮,你还有脸说,快去死吧你!”
郑成亮腿一软,直接跪在了床前。
“你个不要脸的!看上去人模狗样的,没想到竟然装了一肚子花花肠子,说!你给我说,你那病从打哪儿得来的?!”姚桂花咆哮道。
郑成亮跪在那儿,浑身颤抖。
王香草说:“桂花,你也不要那么凶,让他慢慢把话说清楚。”
然后又转向了郑成亮,冷洒洒地说,“都到这个份了,你也用不着再遮遮掩掩了,大丈夫敢作敢当!”
郑成亮抬起头来,看看王香草,再望向姚桂花,半宿才挤出一句话:“桂花我错了。”
“咋错的?”
“我也说不清楚,酒喝多了,稀里糊涂就那样了,我该死!真该死!求你饶了我这一回。”郑成亮连连磕头。
“郑成亮,你先把事儿给我说清楚!”姚桂花嗓门又大了起来。
“那好,我说……我说……”
王香草震慑道:“你要老老实实交代,要是胡编乱造,那就是错上加错,不用说姚桂花饶不了你,我也不会放过你,非把你送派出所里去不可!”
“好,我一定说实话……”郑成亮垂下脑袋,把有可能染病的过程说了一遍——
他说那天下雨,工地上就停工了。
工友们结帮搭伙的去逛街了,屋里只剩了他自己。
他觉得逛街很无聊,还不如踏踏实实睡个觉,干脆剥光了自己,蒙头大睡起来。
正睡得香,突然听到了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还有一种怪怪的动静。
一开始,他以为是在梦中,也没在意。
可突然听见有个女人喊:“啊呀,我要死了……要死了!” 
sitem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