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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我叫沈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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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宿命来说,生命中有太多的无常,是我们始料未及,来不及揣测,来不及细看,便是另一个转折,而对于明天却是未知,能把握的莫过于当下。这一切,都归结一个字‘缘!’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晚霞中,呈现出一个留着长长的胡须的布衣男子,背着一个长方箱子,带着两个嬉笑玩耍的小童一路朝北的背影。

  “你个死大牛,叫你推那么快,你想把我摔死,是不是?”还有推着板车在他们身后跟着他们前进的一对打打闹闹的男女。

  “哈哈哈哈哈哈......”

  如果,在那个地方,你看到了一个叫卖梨花蜜酒的小童,那定是他们;

  如果,在那个地方,你看到了推着一板车,放着俩个大罐酒坛子叫卖的大汉,那定是他们;

  如果,在那个地方,你碰到了一个留着长长胡须,替人说相且偶尔会因相看病的先生,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个对病症指点迷津的书童,那定是他们。

  如果,在那个地方,你瞅到了一个娇小秀气的小童,在草书上认真地涂鸦记载着一些东西,而坐在他身旁的那个小童在默默地念叨着什么东西,那定是他们;

  如果,在那个地方,你瞅到了一个戴着面纱的女人,目不转睛地数着一些零散的盘缠而流露出了开心的笑容,而这个女人通常会揪起她身旁那个大个大汉的耳朵,那定是他们。

  世事沧桑,锦瑟年华,既然已经舍弃了那么多的芳华,不如平淡的走下去,如水中青莲,开落收合,安好如初。不是天涯不是客,一笑坐对云来时。只是换了一种心情,就不再流浪,才发觉,淡然走过岁月,本身就是一种美好。而他们便是带着如此的一种美好,策马江湖在一路朝北的路上奔跑着......。

  若干年后。

  “我的娘亲叫沈小曼,爹爹叫五大牛!而我便随着娘亲姓叫沈飞舞!话说,我的爹爹还欠我娘亲一个大大的婚礼呢!我还有一个世伯,世伯对我特别特别关照,却也尤其特别特别严厉,严厉到我的事情连我的爹娘都做不了主,都是世伯说了的算。不过也还算是划得来的,世伯可把他的毕生心血统统传授给了我,我除了不喜欢那命术,那五行八卦机关之术可是精的世伯谬赞,连着想要闯闯皇宫密道也都是没些问题的,开个玩笑哈!另外在我的生命中还有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那就是比我亲哥哥还要亲的哥们,他叫墨水。在我十岁的时候,世伯便送他上山拜摩伽方丈为师,拜师学艺去了,而今日,墨水哥就要下山回来啦!”

  若干年,因当年在十里坡跌落坡谷便失去了之前的所有记忆,花飞舞变成活泼潇洒的沈飞舞了。

  今日的晨阳是那么的美好,把京城十里之外的丛木岭彻底给照透了,沈飞舞笨拙地扯着身上的裙摆,努力试图着翻身一跃,朝那山头卖力爬去。

  “都怪小曼娘亲,为什么今天非得让我打扮成这样呢!穿成这样,爬个山也太不方便了!”沈飞舞甚是费了些力气,终于爬到了山尖。

  “唉!裙子弄脏了,回头小曼娘亲又得好好念叨我一番!”于是赶紧轻拍了拍这裙摆上沾了一点儿的泥土。带着无限的美好,伸开双臂,闭上双眼,感受着此时这美好新鲜的气息。

  忽略日出的美好,她今日来可是奔着这高山嫩叶露珠来的,“香油就差这最后一步了,有了它,便就油而不腻,润而不油啦!这便是送给墨水哥最好的见面礼了!”沈飞舞伸了个懒腰,便乐滋滋地寻找起刚出茅庐碧叶上的晨露。

  “这里的宝贝还真是不少啊!这儿居然有白兰花蒂,用它来做白兰香脂最好不过了,送给小曼娘亲,她一定高兴得不要不要得,搞不好,又可以到御香坊给我弄几款胭脂水粉给我研究研究!”御香坊可是京城名牌香坊楼,里面出售各种大师级别的香水,香油,以及胭脂水粉。能够在那里进进出出的,不是达官富贵太太,那就是王爷夫人了,听说连皇宫里的贵妃娘娘也是找关系经常托人在那里头买。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就是一定要有钱还要有名才能买得到。不过呀!她沈飞舞在整个京城还就只看得上那间小庙里头的东西,其他的,可一概不入她的眼呢!

  她一边小心翼翼地用着小瓶子接着碧叶晨露,边再四处找找这不似凡间的白兰花蒂。

  “(⊙o⊙)哇!不是吧!今日可真是拾到宝了!”沈飞舞盯着前方那草丛中冒出来的纯白亮晶晶的花蒂头骨朵,两眼发亮,收起瓶子,直奔而去。

  “这,这还有染色了的白兰花蒂?貌似没听说过呀!难不成我今日中头彩了!”沈飞舞拨开着层层草丛,一簇又一簇,可所谓是花中之王的白兰花蒂闪现在她的眼前,并且其中有几骨朵花瓣像是着了色一样的红色白兰花,算是世上稀罕之物了!她像拾到了个大宝贝似的,越发地凑近瞧看,“这色泽鲜红,嘻嘻!”。

  “这,这什么味啊!”一股微风吹过,腥味越发越浓,沈飞舞越发凑近那鲜红花瓣一嗅,赶紧捂住了鼻子与嘴巴,“这哪是什么香味,如果没猜错,这便是一股血腥味!”并且还这么新鲜,这荒山野岭的,难不成是什么野兽?什么野兽会这么高,并且它的血会一滴一滴地滴的这么匀称?沈飞舞边琢磨着边沿着那染色的花蒂以及草尖上的血迹逐步探寻着。

  越朝前去,这血腥味儿就越发地浓重。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扑通扑通地跳动个不停,这越靠近,她就越紧张起来。话说经常到深山丛林采摘各种香料药材,即使会碰到些凶猛野兽,随身携带的药粉也是可以轻易迷晕它们的,这还是一只受了伤的,她怕什么?沈飞舞一想,便拍了拍胸脯,挺直了腰杆,朝那大树身上一靠。

  直到走到了特别高深的一大堆杂草前才停顿下来,她的心扑通扑通地跳动个不停,不敢再朝前一步,如果没有猜错,那带血腥味的野兽就在这大树的后面。

  沈飞舞慢慢慢慢地朝边上移去,腰间取出药粉做好十足的准备,掂量掂量着指尖,鼓足了勇气,一波一波地拨开那树后一丈之高的杂草丛。

  她的脚尖不小心碰触到了他的身体,拨弄开草丛瞧着,便一口气提了上来,“这,这......啊.....啊!”药粉也丢了,双脚一蹦,便快速转身跑了开。

  居然是个人,死人?“不行,得赶紧下山去!”沈飞舞吓傻了,脑袋瓜子第一个想的是下山赶紧去官衙报案,急的团团转的她刚走了几步,又觉得不对,转身又回了头,喃喃道:“不行不行,这如果办了案,人已经死了又是我发现的他,这,这谁又来证明我的清白!”

  世伯曾经跟她说过,‘事不关己的事别管那么多,小心惹祸上身’。可是世伯又曾说过,凡事皆讲究一字,那就是‘缘’!这都碰上了,还真是孽缘啊!但缘来了,可是这死人,就是拒缘咯!拒了缘也就是无缘了!

  沈飞舞来回踱着小步,忽然拍掌叫道:“对,人都死了,肯定是拒‘缘’的呀!行,就这样走吧!”终于说服自己,做着深呼吸准备离去之时,一道弱小的轻微的咳嗽声传了来,“咳!咳!!”

  沈飞舞愣住了,待仔细听着,一会儿又没了声音。可确定的是,这人压根就没死呀!

  “喂!你到底是人是鬼呀!你这样,你再回个话,就,就当你应我这个‘缘’了!”

  沈飞舞竖起耳朵听着,便传来了几道声音,应该是故意拍响草丛的声音,一下,两下,三下。最后的一道力比较重,然后就没有声音了。沈飞舞有点着急地朝大树那边跑去。

  “喂.....喂!”她用脚踢了塌,确定人没死,只是严重昏迷之后,并没有了之前的害怕。一眼就瞄到了离他胸口不到五公分的地方,有一个伤口,鲜血就是从那里流淌出来的,以至于渲染了他的大块衣裳。不过现在看着貌似是自己及时止了血的。他的另一只手上紧紧地还拽着一支镖,从现在血的颜色来判断,此人是中了毒镖,应该是此人发现这是一支有毒的镖,便顺手将毒镖拔出,还用内功逼了些毒出来,以免中毒至深。

  “喂....喂.....你醒醒,醒醒啊!你告诉我你这是中了什么毒啊,告诉我中了什么毒我才能好替你解毒呀!”沈飞舞拍了拍男子的脸蛋,试图将他拍醒,她善于辨香,却不识毒啊!心里叨念着,这时候要是墨水哥在就好了,什么毒能是他解不了的?

  男子迷迷糊糊地微睁开了双眼道,“水......水!”

  “水?”沈飞舞听是听清了,却不解琢磨着,水?

  “噢,你是要喝水呀!”半响后才弄明白,她四处看了看,尔后,赶忙从腰间拿出那刚装满的碧叶晨露,露出一副十分不舍得样子,却还是弯下了身,托起了他的脑袋,小心地将瓶盖揭开,将晨露一滴一滴地滴入了他的唇中。“我跟你说,这可不是普通的水,这可是很贵的碧叶晨露,简直就是神仙雨露了,花了这么长时间,好不容易弄上这样一小瓶,就这样一滴一滴地被你给喝了!”沈飞舞看着空空如也的瓶子,神情沮丧至极。

  男子虽是闭上着双眼,可神情却是舒展了不少,微微地耸动了几下眉毛,由于还是太过为虚弱,只能雾蒙蒙地看到背对着他蹲在那里她的背影,她的头发很长很长以致于连发梢都拖在了草地上,且如绸缎般亮泽柔顺,轻风吹拂着她的秀发,还透露着一股沁人的淡香飘来。慢慢地,他感觉随之清醒了不少,视线也在慢慢清晰中,耳根子跟着动了动,微邹起了眉毛,有些吃力地说道:“快,快些躲起来!”

  沈飞舞立即转了身,“你,你醒了!”却又慌张地遮挡住脸转了身过去,然后迅速地撕扯掉裙摆上的一小块布,系在了自己的脸上,蒙着面只露出双眼的她不疾不慢地再朝向着他。

  “有人来了,你快些躲起来!”来不及记忆刚刚一眼瞅见有那么一瞬间是清晰却又变得模糊的面貌,甚至自己竟然有片刻的失神,不知道是不是那样美的她,还是她突然反常的举动,只是现在,他更担心她的安全罢了。

  “躲起来?”沈飞舞不明白地看着他,他欲挺起身,却又还是难受地躺了下去。

  “哎!你别起来呀!你这伤口刚刚止血,再撕裂就真的没命啦!”沈飞舞走到他的跟前帮他看了看伤口,那一瞬间,他盯着她看,她的双眼很大。他抿了抿嘴,声音极其微弱地道了句:“谢谢!”

  “啊......”沈飞舞一片茫然道。

  只见他神情特别专注凝重像在倾听着什么,尔后神情特别凝重地对她说道:“你快些找个地方躲起来,他们越来越近了!是敌是友还未知!如果是敌,他们是不会让你活下来的!”



  “那,那你怎么办?”沈飞舞神情担忧地问道。见他从腰带内拿出一块貌似黄金做的令牌递给了她,已发白的嘴唇勾出了一个小小的弧度,道:“如果是敌,他们便会马上取我性命,麻烦你在他们带我走后,拿着它,去京城侯府找一下......罢了,有我没我,对他来讲,都是一样的。姑娘,如果是友,我便是欠你一个人情,如哪一日希望帮衬,你带着它便去侯府,二公子定会舍身助你!”

  “是敌是友!你不都欠我一个人情么!”飞舞嘴里小声嘀咕着,他听着模糊,可还是听着了些,微微一愣,便抿嘴笑了笑,递给她一样东西。尔后,急呼道:

  “躲得越远越好!快走!记得千万别出声!”

  飞舞一脸惆怅至极,握紧着手中倒有几分重量的黄金令牌,便起身四处张望寻找着能躲藏之处。看着她逐渐离去的背影,他紧紧地拧起了眉头,缓缓地闭上了双眼。涩涩地苦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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