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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机关算尽反害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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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吧。”源柏寒淡淡敷衍。

“什么叫再看?”她掀眉毛,死抓着他的手不放。

“就是以后再说。”他无奈,又摸了摸她的头。

陶慈刚要再说什么,发现贺羽生和丁雪纯已经看了过来。当下不再缠着他,继续把自己站成一根柱子。

源柏寒余光看着她充满生气的小脸,嘴角不自觉弯起。

真是个傻丫头!

先一步,去奈何桥等人的,只会是他。

只要他在,她必定会一生喜乐安年。

扫墓结束后,源家的男丁又先后入了祠堂。在那里,有先祖的神龛。源家人会按照辈分大小,血脉亲疏进行拜祭。

这个时候,陶慈,丁雪纯等外姓女眷都只能留在外面等候。

随着祭祖活动进入尾声。剩下的人,有事的都先走。没事的,留下唠嗑,只当这是普通的家族聚会,该吃吃,该喝喝。

而陶慈作为源家的女主人,自然忙前忙后。看得源柏寒心疼不已,连忙把她喊住,留在了身边。几个叔叔伯伯看了,都笑话源柏寒是个宠老婆的妻管严。

气氛一片和谐。

只是不知道是谁,把话题越带越偏。最后,众人目光一致看向源柏寒,问他打算何时要个孩子。

“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啊,只顾着过两人世界,对子孙传承是一点都不重视。你看看,都结婚快一年了,还没计划要孩子。”

“这个,随缘吧。”陶慈尴尬一笑,说了个俏皮话,“送子观音不肯来,我也没辙。”

“也是。哈哈,没避孕就好。我们还以为……哈哈。”众人哈哈一笑,又说了几句祝福语。譬如希望明天祭祖时,他们能看见源家的嫡子嫡孙什么的。

陶慈笑着点了点头,却发现贺羽生在听见嫡子嫡孙四字时,脸色明显一僵。

而丁雪纯这种出身富贵,底气十足的人,即使嫁了私生子,也不以为意。依旧把自己看成是当家主母一样,出入宴席,高谈阔论。

“其实,要孩子这个事,不能完全随缘。”丁雪纯低眉一笑,和善的近乎虚伪,“嫂嫂应该是前一阵流产,伤了身体。才会这么久,肚子都没动静。这女人小产,千万马虎不得。我当时也没当一回事,可我一回娘家,被我妈数落了一顿,才知道其中的厉害性。这不,找老中医赔了不少药调理身体。要嫂嫂不嫌弃的话,回头我煮好了我的药,给你也送一碗。”

陶慈刚要拒绝,源柏寒已经先她一步开口,“陶慈最近身体确实不太好,那就麻烦你了。”

丁雪纯听了,欣然摇头,“不麻烦,一家人,合该互相照顾。以前,是我太任性了,犯了很多错事。还好你们不和我计较。”

“怎么会。一个碗筷碰不响。以前的事情,陶慈也有不对的地方。”源柏寒淡笑。

坐在旁边看戏的陶慈,偷偷地朝他竖了个中指。

虚伪!

酒足饭饱后,宾客散场,源家人各自回房休息,客厅里只剩下佣人打扫。

陶慈端着切好的水果回房时,源柏寒正倚在书桌上看书。

听见动静,他转头看见是小妻子捧着他爱吃的哈密瓜,眼里像是能渗出水来一样,一手捧书,另一手在桌上“笃笃笃”的轻扣着,喊了声,“过来。”

陶慈十分卖乖,走到他跟前,主动拿牙签戳了一块瓜肉,递到他嘴边,讨好地问,“我有个事情,想不明白。你说,丁雪纯为什么突然对我示好?她图什么?”

来之前,她是左思右想都闹不明白丁雪纯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说你傻,还真不冤枉你!”源柏寒语气略微扬了扬,满是鄙夷,“给你药吃,就是对你好?一会药端上来了,你是不是还真打算喝了?”

“你少看不起我。我又不傻!”陶慈被他的态度气得不轻,哼了一声,小脸不忿道,“你当我这一年的甄嬛传是白看的啊?只是,应该不至于真这样吧。毕竟,我和丁雪纯能有多大的仇,犯得着她出此下策来害我?万一我真喝了药出事,她丁雪纯能跑得掉?”

源柏寒长臂一览,把她拥入怀中,低语道,“她都能买凶杀人了,还能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她背对他,整个人后靠在他的身前。柔软的毛衣,把她整个人包裹在温暖的怀抱里。她像个小猫一样,舔着爪子,懒洋洋道,“那也只是怀疑,并没有证据啊?”

“要证据?”源柏寒笑了,故弄玄虚地覆在她耳边轻声说道,“那就看一会端上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了。”

陶慈顿时哑然,只能期望丁雪纯真不会干这种傻事。

……

“二少奶奶,药熬好了。”女佣端着一碗药送进了丁雪纯的房间。

“嗯。大少奶奶那边,送去了吗?”丁雪纯接过碗,随意问了声。

“送了。”

“嗯。下去吧。”

“是。”

此时,贺羽生正在沙发上补眠,听见动静后抬了抬眼皮子,冷声问,“你究竟要做什么?”

“怎么,怕我毒死她?”丁雪纯情绪有些激动,走到他的身边,把药放茶几上讽刺道,“你心疼了?现在上去阻止还来得及。”

“你真当源柏寒会放心你这个毒妇送过去的东西?”贺羽生的视线从她身上收回,盯着茶几上的药碗,“我是劝你放聪明点,不要耍花招,留了把柄在人手里。”

“你真当我傻?”丁雪纯嘲弄一笑,柔弱无骨地躺在他的怀里,嘴上娇嗔道,“我只是想表明我的诚意。我想过了,我对她越是坏,只会把你推的越远。她心里只有慕少,对我不惧威胁,我又何必为了她,和你闹不快呢?”

“你要真这么想,用的着在我车上放追踪器?”贺羽生推开丁雪纯,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满身的疏离冷漠。

丁雪纯坐在沙发上,脸上有着嫉恨,但很快就被微笑掩藏起来,“我也那次之后想通的。”

她柔柔站起,整个人又贴靠过去,小手从他衣服下摆里伸了过去,撩拨他的身体,“自从那天,你就再也不碰我了……我知道,如果继续这样闹下去,只会失去你。你知道的,我只在乎你。为了她,不值得。”

“你要真那么想,就离她远远的。”贺羽生看向她,狭长的眼充满警告,“别再送些无谓的东西!你不嫌丢人,我嫌!”

丁雪纯没想到他会说这样的话,人顿楞在那里。最后,又拿起凉掉的药碗,不管苦的多奇怪,都一口闷了下去。

她把空碗放到他眼前,质问,“一个药罐煮出来的东西,你还觉得我要害她?”

“希望,你是真想通透了。”贺羽生说完,看都不看她一眼就离开了房间。

显然,是不相信她的。

丁雪纯气急了,把碗砸了过去。

贺羽生关门的瞬间,碗撞在门板上,碎落在地。

巨大的声音,惊得门外的佣人敲门,“太太,没事吧?”

“滚!”一声斥吼,又有重物摔倒在地的声音。

“二少爷,她……”

“这里没你的事情了。你下楼帮忙招待客人吧。”贺羽生摇了摇头,自己朝客房走了进去。

确定人都走,光了,丁雪纯锁住门,不放心地给宋芮打了个电话,“你给我的药方真没问题?不会有人查出来?”

“你不是不放心,也找中医看过了吗?”宋芮轻描淡写。

丁雪纯顿了顿,没料到自己找人检查过药方的事情,她都知道。

看来,宋芮在医界这一块的人脉真的很广。难怪她会知道陶慈最近喝的是什么中药,还能想出这么个想法对付她。

一个温补性的良药,任谁都看不出问题。但陶慈吃了,会和她用的药,药性相冲,不死也落得个半身不遂。

“那万一,我送去的药,她不喝,怎么办?我也不能灌她嘴里。”

“她喝不喝,谁知道?”宋芮安抚道,“我已经收买了源家的一个佣人,她答应帮你把药掺进陶慈调理脑中淤血的中药里。她喝了,药性相冲,就是死了,别人也只以为她是喝了你的药。而你最多就是个无心之失。毕竟,你又不懂药理,更不知道她在吃别的药。”

“那个人可靠吗?”

“一个要告老还乡,临走前大赚一笔的人,有什么不可靠?”宋芮无所谓道,却又不放心的问,“倒是你,她端给你的药,你喝了没?”

“我当然是喝的。”丁雪纯说道。自己熬的药,不喝。那就真的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她翻了个白眼,却突然觉得心跳得厉害,连忙躺上,床缓缓。

察觉到丁雪纯说话时呼吸的急促,宋芮的唇角微不可见的扬了扬,“那就好。丁雪纯,你放心吧。我是你的盟友。我会帮你整死那个贱人的。”

“但,但愿如此。”丁雪纯躺在被窝里,越躺越是难受。她摸了摸颈项,觉得僵硬异常。连忙下床准备喊人,全身突然开始抽搐,整个人撞倒在床头,怎么也爬不起。

她躺在地上,惶恐地望着掉落在一旁的手机,用力地喊着,“宋芮,你的药,我好像过敏了,还是怎么。快帮我喊救护车!”

她不知道宋芮听不听的见,她只能尽自己所能,把声音喊大。然而,手机那头的通话并没有断,显然没有打120!

丁雪纯想自己打,但手脚痉挛,怎么也抓不到手机。

“来人!来人!快来人啊!”她无助地喊着,在地上打滚。但她所能发出的声音,实在太渺小了。

而电话那头的宋芮,却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一样,自顾自地重复了一遍,“丁雪纯,你放心地。我会帮你整死那个贱人的。你,可是我的盟友啊。“

而她,只相信死了的盟友,才不会背叛自己。

此时,丁雪纯什么都听不见。她已经滚到了墙边,正用身体不断地撞击着橱柜。

一下,两下,三下……

巨大的疼痛下,她觉得自己的脊椎骨都断成一截一截了!

终于,橱柜倒了,压在她身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手机的屏幕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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