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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千纸鹤大刀拉屁股,开了大眼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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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要一口口吃, 事要一件件办。

送走徐鑫,给韩蜜换了干净衣服,陈玉凤要去团级家属院找苗嫂子。

夏天, 大晚上的, 家属们都在面趁凉。

陈玉凤带着四个娃进了院,满院的目光都在身上。

找人问了一下苗嫂子家, 礼貌上门,敲开门,陈玉凤示意大娃还原事情过。

好些军嫂在楼道里围观,但没人说话,大家静静听大娃讲述, 具体情况就是, 当时蜜蜜下了水,程前也想下,大娃拦过,但没拦住, 是他非要下去的。

苗嫂子不等孩子说完,抢着说:“陈玉凤,张朝民是孩子, 他不是个好孩子,齐彩铃后妈当得不错的, 衣服没买,好吃得也没缺过, 但朝民和朝兵是怎么对的,一通闹闹走了齐彩铃,谁都没瞎着,当谁没看到, 他们兄弟除了睡觉,周末在家,啥时候不是呆在你家,他算你家的孩子,不得偏着你们?”

大娃语噎,回头看陈玉凤。

娃没想到苗嫂子会扯到齐彩铃身上,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

但陈玉凤有办法,说:“他们既是张松涛的孩子,也是军区的孩子,是马处长委托我照顾他们,您要有意,咱去跟马处长反映,让把他们送你,你照顾。”

苗嫂子一噎:“你?”谁愿意添麻烦,多带俩拖油瓶啊。

“不要扯没用的,咱说正事,大娃亲眼看程前是自己下去的。”陈玉凤说。

苗嫂子一:“我也有好几个军嫂以做证,就是韩蜜把程前带下去的。”

“那就让你的军嫂站出来作证,我跟理论。”陈玉凤说。

楼道里有好几个都是跟苗嫂子一样,被王琴耍过的军嫂,都眼红陈玉凤了。

随便喊一个:“『毛』爱丽,你来作证,证明是韩蜜把程前勾下去的。”

陈玉凤回头,还真有个军嫂准备上前。

立刻说:“假山那边人来人往,路过的领导干也很多,『毛』嫂子,你做证以,我还会找别人佐证,我在孩子的事情上从来没有马虎过,这事我今天必须掰出个真相来,你先说,你真看蜜蜜喊程前下去了?”

大娃举手说:“当时警卫营的人也从那儿过,他们也以做证。”

这要没别人做证,『毛』军嫂就上前了,大娃这么一说,就不敢了。

警卫营的小伙子们都年青,人也正,要出来做证呢?

一军嫂撒谎,丢不起那个脸。

『毛』军嫂说:“我去的时候程前已下去了,至于怎么下去的,我还真不知道。”

另几个军嫂也纷纷说:“没有,我们啥也没看。”

苗嫂子愣住了,大家不是都不忿陈玉凤的嘛,刚还有人帮捂大娃的嘴呢,这会儿怎么一个个都怂了,把搞成出头鸟了?

但世道就是如此,人们总喜欢捡着软柿子捏,要现软柿子里面有根针,你看谁还敢捏。

不过苗嫂子既然已把事情挑起来了,当然不能半途而废,说:“那就喊警卫营的人来,让他们作证。”

这事儿还要越闹越大了?

正好这时程前探脑袋,陈玉凤眼疾手快一把逮,把这小家伙从屋里扯了出来,说:“程前,你是军人子弟,男子汉,你自己说说,怎么回事?”

“你拽我家孩子干嘛?”苗嫂子急眼了。

正准备把儿子扯回去,程前举手说:“是我自己要跳下去的,我只想证明我不比韩蜜游得差。”

孩子这么一说,好几个军嫂悄悄『摸』『摸』的,想溜了。

陈玉凤『摸』了『摸』程前的脑瓜子,话是说给军嫂们听的:“孩子虽小,都知道要诚实,不撒谎,一帮团级嫂子们忙着捂孩子的嘴巴,故意歪曲事实,这就是嫂子们给孩子做的好榜样?”

刚才捂嘴的此时全脸红了。

苗嫂子急赤红脸,但不能道歉的,一大人给孩子道歉,那不嘛?

倒是程前懂事,摇着他妈的手臂说:“妈,你就给韩蜜道个歉吧,行吗?”

苗嫂子手抓门把手,冷一:“要不是韩蜜带头,我家程前敢下水吗,有些人啦,闺养的没家,还不兴人说,真是,还想我道歉,做梦去吧,日子还长,不知道明天谁是谁呢。”

这是摆明了说,韩超升不了职,马上要转业吗?

陈玉凤不怕这个,的最终目的不是让苗嫂子道歉。

说:“苗嫂子,您是我家韩超上级的爱人,就是我的嫂子,我特别尊重您,我家韩蜜有没有家也不是你说了算,孩子还小,路还长,咱住一个院里,育好自己的孩子,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我也不需要你的道歉,我来,只是想让你,也想让团级家属院所有的嫂子知道,谁敢冤枉我家孩子,哪怕针尖大的事,我也会追出个事非,断出个对错,所以以后,惹我以,不要惹家孩子!”

道歉有啥用,要的是取病,取了这帮军嫂的红眼病!

围观的人多,有个老太太,不知道是谁家的妈,来劝陈玉凤了:“同一院里住着,多一事不如一事,你这样对你家男人不好,快回去吧。”

言下之意不就是,一帮团级领导能卡韩超的升职?

苗嫂子,还有刚才那个『毛』嫂子,这时唇角都挂起了一丝微。

对视一眼,了然于心。

这时陈玉凤居然说:“不就是转业吗,我有钱,我养得起我男人!”

说完,拉起几个孩子下楼了。

一帮团级军嫂们的在瞬间僵到了脸上,面面相对,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同在体制内,你或者以职权压人。

人陈玉凤已跳出体制了,人家不但是军嫂,还是个独立的商人。

人家自己会赚钱。

本来像苗嫂子,『毛』嫂子这些人就因陈玉凤赚钱不带们而眼红。

这句一出,大家直接要给气吐血了。

养得起男人,这也太打击人了!

这天晚上,好些团级领导回到家,灯是黑的,灶是冷的,老婆都躺在床上,还全都气不顺。

一帮军嫂气陈玉凤,把火泄在男人身上,全都罢工,没做饭!

……

据理力争是给孩子看的,当然,效果也特别好。

下了楼,蜜蜜说:“妈妈,你就放心吧,不管游泳还是学习,我都不比程前差,以后当兵,我要努力给他当团长,我会永远比程前更优秀的。”

大娃看起来有不兴,咬着唇,闷闷不乐的。

陈玉凤先对蜜蜜说:“是得有竞争意识,因你要搞不好学习,程前的妈妈就会话我,但这个妈妈不怕,妈妈现在只希望你把字写好看,好吗?”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蜜蜜脑瓜子够好,就是『性』子急,总写不好字。

写好字,才能练的耐心。

蜜蜜吐了吐舌头:“好吧。”听起来很轻松,很容易办到吗。

陈玉凤转身,拍了一把大娃的屁股,孩子惊了一下,但没出。

陈玉凤知道这孩子啥不兴,对他说:“人要吵架的时候总会说些赌气的话,因别人不讲理,我们也不能总吃亏。但我既然已收了你爸的18块钱,负责你们兄弟的伙食,就不会把你们转给别人的,你爸给一天钱我就养你们一天,赶紧回酒楼吃饭,然后回家搞卫生,洗衣服,毕竟你是没妈的孩子呀,好不好?”

大娃走着走着,抿起了唇角,一句话说的特肉麻:“谁说我没妈,我妈刚才还打我屁股呢。”说完,拍一把蜜蜜就跑。

蜜蜜是愿意追着人跑的『性』格嘛,才不,属于真有一坨屎,也必须吃尖尖的『性』格。

所以永远不会叫大娃跑得比自己快,两条麻杆腿,风火轮似的追出去了。

大娃之所以不兴,是因陈玉凤吵架的时候说想把他送给苗嫂子养。

但孩子的世界很简单,会因大人的一句话而不兴,你甚至不需要给颗糖,拍一巴掌屁股,给个轻飘飘的承诺,他们就会开心。

关于大娃兄弟,因张松涛调到总军区了,而且那边马上就要房子了。

所以到时候他们就会搬过去。

先让孩子们在一起开开心心的玩吧,毕竟他们不会永远像现在一样无忧无虑的嘛。

而这件事也让陈玉凤意识到一个大问题,蜜蜜大了,野了,澡堂的小池子已满足不了了,得让常去大池子里游一游,才不会总钻臭烘烘的池塘。

要游泳馆的票,徐师长就有,但是陈玉凤没时间陪去游,怎么办?

这时想到一个人。

马琳,也快五十的人了,身一米七,体重常年保持在百斤以下,而且身材特别好,凹凸有致的,说这是因常年坚持,练习游泳的原因。

约一下,如果去总军区,让把蜜蜜也带着,让孩子过过瘾。

说干就干,第二天晚上陈玉凤就带着蜜蜜去找马琳了。

有灌气站的一大笔收入后,马琳把新的营级家属院整体给装修出来了。

瓷砖地板,淋浴,马桶,床和厨房都是装好的,下个月营级军嫂们就以整体拎包入住了。

去找的时候马琳正拿着放大镜,卷尺等东西在验收房屋的装修。

寻常装修过的新房都会味道刺鼻,熏人眼睛,但马琳盯着装修的一味道都没有,这就是的责任,也是的细致。

听陈玉凤说想让周末带蜜蜜去游趟泳,马琳先就了。

蜜蜜怕『奶』『奶』不带嘛,小胸脯挺的的,并说:“『奶』『奶』,我保证自己游,不给你添麻烦,好吗?”

马琳弯腰看了会儿孩子,说:“天津那边有邻居打来电话,说我的房子电路起火,走水了,里面烧的有严重,我后天要回去一趟,所以这个周末,我不去总军区,但我能不能带韩蜜一起回天津,那边有海,我以带去海边。”

陈玉凤只想带闺去游泳,没想让把自家闺带到天津去。

且不说娃愿不愿意,马琳的身体状况,出远门还能带孩子吗?

蜜蜜一听大海,眼睛都亮了:“妈妈,我想去,我还没过大海呢。”

马琳的有忐忑:“让孩子去一趟吧,我家老房子在塘沽站附近,出门不远就是海,我以带去海边玩的,怎么样?”

这个在任何事情上从不服输的人,当初韩蜜的旱冰鞋是送的,跆拳道也是联络的,对韩蜜,比陈玉凤这个当妈的还了解。

能让这个顽皮的小孩陪回老家,应该是一直在想,但不敢做的事吧。

陈玉凤犹豫着头:“行吧!”

心里在想,马琳本就心脏不好,的『性』格又属于特立独行,不喜欢有人照顾的,就带个孩子单独出门,真的安全吗?

没想到妈妈真会答应,蜜蜜伸开双臂一路跑出了家属院,欢腾的像只小麻雀一样:“啊,大海,我来啦!”

回到酒楼,最近领导们忙,这一个月都没有过招待餐。

酒楼前门常锁,周雅芳在做饭,王果果则在给陈玉凤收拾新被褥。

眼看搬新家,还是瓷砖铺地,有淋浴的新房,老被褥当然就不用了,王果果找遍首都,给陈玉凤搞了两条最好的陆良蚕丝被。

“『奶』『奶』,婆,我周末就要去大海边了喔。”蜜蜜说。

王果果手一顿:“啥大海?”

陈玉凤把马琳想带蜜蜜回天津的事说了一下,王果果心大,头说:“让去,咱蜜蜜跟我一样,不是小王八,浅池子困不住,就该让出去识识。”

周雅芳说:“凤儿,马处长家的房子好端端的怎么就走水啦,老房子吧,是不是起鬼火啦?”

周雅芳是个前怕狼后怕虎的『性』格,而且神神叨叨,总喜欢搞『迷』信算命啥的。

房子走水,也能想成鬼火。

陈玉凤本想驳斥妈一句的,但突然也觉得有怪,咋别人家的房子不着火,偏偏就马琳家的着火了,还恰恰是在这个节骨眼上?

而目前,陈方远意图带走马琳的事只有上层数几个领导知道。

就马琳自己都还不知道呢。

大热天的,头皮森的一麻,想了想,转身直奔营区。

有时候很多事就是那么巧。

周雅芳平常絮絮叨叨,陈玉凤总嫌妈烦,但今天,要不是妈一句念叨,是个习惯于自己做主的『性』子,这事就不会告诉韩超,就会直接让蜜蜜跟马琳走。

恰因周雅芳念叨了一句,帮了韩超一个大忙不说,还挽救了两条人命!

闺和马琳的命!

再说韩超这边,事实上陈方远已来了。

而他目前干的事情叫金融犯罪,这在大陆还是头一桩因股票而引的犯罪。

新的商业活动带来新的犯罪,但在犯罪活动没有正式展开前,谁都不知道犯罪子是怎么干的,而这回从队到公安,海关,工商,各个门,以说是因陈方远,大刀拉屁股,开了大眼界了。

要知道,际上,大宗的款项要转入境内,或者转到境是很麻烦的。

要申报税务,海关,办理各种复杂的手续,最重要的是要缴税。

但目前有个政策漏洞,就是刚刚兴起的医疗行业,关于医疗器材,因家急需,目前是免税进口,而陈倩呢,在内注册了一家进口医疗器械销售公司。

医疗器械的价格当然很昂贵,动辄几千几万,还是以美金来论。

而且这一块的监管目前还是空白的,所以医疗器械公司以通过进货退货,返款,商业支持,广告宣等各种方式,把大额的资金作运营款转出转进。

这个过程是不需要纳税的。

等钱进来,再把它转入股市,原本的黑钱就洗白了。

毕竟刚刚改开,这种新兴的犯罪手段公安也是闻所未闻,所未。

它以说是一个集洗钱加『操』控股市一体的典案例,因头一回现嘛,领导们就想多观察观察,看还有没有什么新的现。

韩超其实也等的很心急。

因他常迟到早退又请假的,团级领导们于他意特别大。

今天程团来查营,这会儿正准备走,韩超送他出来,程团走着走着,忽而问:“韩超,你要转业的话,应该不需要队浪费名额,给你安置正式工作吧。”

“我没想过转业。”韩超说。

程团着说:“大家都对队有感情,但是没办法,上面卡的死死的,十个里面提一个,大都要转业,你是最有觉悟的,应该不需要我做思想工作吧?”

韩超立刻说:“特别需要,因我不想转业。”

他这种『性』格,说好听叫直爽,说难听就是刺头。

要上战场就是一杆所向披靡的好枪,但要管他,或者跟他当同事,谁都头疼。

“年年难,但年年还是要转,你爱人现在生意做得那么好,你完全没有家庭方面的顾虑都不想转业,就更甭提别人了。”程团叹气说:“一年一度,又快要到我当恶人的时候啦。”

十月提名额,十二月申批转业手续,一年一年的,真快啊。

“领导慢走。”韩超敬礼。

他能不着急嘛,已是六月了,马上团级领导们就要开小组会议了,他的名字要被写上转业人员清单,这回就是神仙都救不了韩超。

那陈方远呢,领导们到底咋想的,抓还是不抓,又什么时候抓?

曾艺人胆大的韩营此时也不免后悔,早知道,去年他就不管不顾抓了陈方远了,现在这事闹的,延迟一年,陈方远事件带来的利益更大,他得转业了。

一回头,陈玉凤就站在不远处招手。

……

陈玉凤只是猜测,心里有那么个念头,觉得马琳家失火的事比较蹊跷。

结果韩超果断的说:“肯定是陈方远派人干的。”

关于马琳,领导们是这么安排的。

陈方远的事没跟透『露』过,但是避免了一切能出差的行程,单身,也没啥爱好,在首都基本两一线,要嘛军区,要嘛总军区,平常不会出,所以领导们准备的是,看陈方远搞得差不多,大家学过了,总结过验了就收网。

并没给马琳太多的安全保护。

当然,大家想的是,陈方远即要带走马琳,也会是等钱赚够了以后,专门来单独接触,继而拐走,至有个过程。

谁能想到,陈方远会来一招后院火?

陈玉凤没验,很天真嘛,所以说:“哥,陈方远是专门等在马琳老家,想哄走,是不是?”

“不是哄,是拐卖!”韩超解释说。

据他所知,马琳家临近海港,而那地儿,是这几年人口走私最厉害的地方。

常有蛇头从港口偷渡劳工去别的家。

在陈玉凤这种善良,天真的人想来,陈方远先放一把火,烧了马琳家,然后备了鲜花美酒在老家等着马琳,柔情款款,温柔蜜意,山明海誓的,想哄跟自己双宿双飞。

但韩超是男人,而且他从去年开始追踪陈方远,整整一年半了。

他太了解对方了。

如果他当面问马琳要不要出,马琳不能答应的。

但马琳喜欢游泳,而且照跟蜜蜜的计划,回老家后去海边逛一逛,游泳属正常情况。

作曾的恋人,陈方远特别了解这个爱好,所以他会派人在马琳出门游玩的时候用绑架的方式,绑走,然后再搞几件衣服扔在岸边,制造一场意。

试问,如果是因游泳失踪,大家是不是得先从海里找人,而在大家找马琳的时候,他安排蛇头把偷渡出,岂不神不知鬼不觉?

他这么一解释,陈玉凤的害怕又转愤怒了:“那人疯了吧,他怎么胆子那么大,就不怕公安抓他?”

当然,绑架,拐卖,属于一般人不敢干的事。

但陈方远是谁,他在红港作掉了李嘉德的儿子,没有付出过任何代价。

这段时间,大陆方面了研究他的犯罪手段,也没有惊动他。

他自然而然的认大陆的公安和军人都很蠢,都被他玩弄的团团转了。

野心大肆膨胀,他就肆无忌惮了。

这会儿下午,太阳当头暴晒,韩超又是一回不避免的得请假,去跟领导们汇报这件事,让陈玉凤稍微等一会儿,他小跑步回营了。

这会儿营区应该在上文化课,安安静静的。

但是韩超刚走不久,陈玉凤就看天上飞过来一个纸飞机,嗖的一下落脚边。

刚捡起来,过会儿,又飞过来一个,于是又捡了起来,回头看,是从对面一个窗户里飞出来的,小飞机叠的不大,还特别精致,挺好看的。

刚捡起来,就听对面的窗户里有隐隐的,陈玉凤于是又把纸飞机给飞了回去,但手法不好,飞机落半道儿上了,窗户里的更厉害了。

陈玉凤明白了,是帮正在上课的战士叠的小飞机,故意飞给的。

过了会儿,韩超出来了,怀里抱个玻璃罐子出来了,罐子里有千纸鹤,有星星,还有小飞机,全是纸叠的,有些是彩纸,有些就是普通的白纸。

“这啥呀,给我干嘛,你叠的?”陈玉凤问。

话说,进入九十年代后,年青的男男们喜欢叠些千纸鹤,小星星,小飞机啥的,用来送爱人。看韩超抱了这么一罐儿,陈玉凤的心暖和了。

娃都八岁了,居然收到男人送的千纸鹤和小星星了。

果然人只要活着,好日子都在后头。

但韩超旋即一句,差没把陈玉凤给气的吐血。

“你的灌气站招退伍军人的事我们营的人都听说过,目前我们营有12 个排长,还有4个连长要转业,因岗位紧缺,只能自主择业,那玩艺儿是他们叠给你的,让你以后帮帮忙,照顾他们。”他居然说。

所以这一罐千纸鹤和星星,就没有一个是韩超叠的?

而战士们给叠千纸鹤,是想让在他们转业后,能帮忙安排个工作?

陈玉凤给气的,忍不住给男人翻了个白眼。

但这时男人已走了。

狗男人!

抱着一罐千纸鹤,陈玉凤还得去趟军务处。

煤气公司给的开业时间是6月6号,距今还有五天时间。

职工们还在煤气公司学习安全生产,马琳当初承诺过,说要找人帮做一份规章制度,还说军务处有辆到了年限,要报废的面包车,想让陈玉凤过去看一下。

中午讲好的,后天要带蜜蜜去趟天津。

这要陈玉凤,只会觉得头大,谁喜欢带着孩子出门呀。

那纯属给自己找麻烦。

但马琳此时忙里偷闲,在列单子,准备采购一些路上吃的东西。

看陈玉凤来了,问:“韩蜜有啥过敏,不能吃的吗?”

“啥叫过敏?”陈玉凤问。

马琳着说:“就是吃了之后会引身体不适的食物。”

“只要是吃的,啥都行,咱的孩子特皮实。”陈玉凤说。

“那我就看着买啦,糖果罐头得买两罐儿,大白兔『奶』糖,帽子糖,奇多,口哨糖,我都买儿,虽然路不远,但也得几个小时的火车呢,我订的是卧铺,到时候以躺着吃,也以坐着吃。”马琳说着,看陈玉凤在苦,以是担心孩子会在火车上走失,或者被人拐走,忙说:“你放心吧,我是个军人,只有今年因心脏不好没参加军训的,往年每年都参加,我的身手,没人拐得走你儿。”

什么口哨糖、奇多、帽子糖,确实是蜜蜜最喜欢的东西。

要真能坐着火车,吹着哨子糖跟马琳来一场旅行,蜜蜜和马琳肯定都会很开心。

不知道上面准备什么时候抓捕陈方远,但到那个时候,马琳就会知道真相了。

自打儿去世之后,这应该是马琳最快乐的一天吧。

小心翼翼接近一个小孩,相处了年才敢开口,提要求跟那个小孩进行一趟快乐的旅行,偏偏旅途的终藏着最能让痛苦的,残酷的那个真相。

这怎么办?

还不知道上面会怎么安排,陈玉凤也不好多说,想了想,说:“下回你以带着蜜蜜去多呆几天,好好玩一玩。”

“下回?多呆几天?”马琳愣了一下,旋即一:“以吗?”

“当然以,只要你不嫌烦就行。”陈玉凤说。

“汝之□□,吾之蜜糖,这话不是太贴切,但陈玉凤,我不会嫌孩子烦的,因对我来说,有孩子烦我,是件非常难得的事。”马琳说。

俩人聊了会儿工作,眼看下班,陈玉凤也该回家了。

走到半路才蓦然想起一件事。

昨天答应好徐鑫,今天要跟他一起去夜总会的。

虽说去是了不让徐鑫误入歧途,但不想让齐彩铃恶心自己,所以昨天准备让韩超怎么跳舞的,此时已下午六了,就临时抱佛脚都来不及了。

还跳啥舞?

不过白底粉『色』圆的衬衣,素白的喇叭裙,腰带虽然不是皮的,但颜『色』很漂亮,正衬衣服。

路过一片玻璃窗,陈玉凤驻步端详,至在看来是好看的,就有自信了。

要去舞厅,这事陈玉凤还没告诉韩超。

但不准备找那个狗男人了,要自己学,让自己时髦起来。

刚到酒楼门前,就看到韩超和徐鑫抱臂站在一起,正在聊天。

“齐彩铃,首都最强股风,据说只要把身份证交给,一周就能赚五百。”徐鑫正在吹嘘。

韩超则在反问:“股疯,疯子的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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