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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碰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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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成想原本双目紧闭的汤兆隆,猛地睁开了眼睛,垂眼看了看西惜还勾在自己下巴上的爪子,眼中全是威胁的意味。

西惜像触电一般赶紧把手缩回,尴尬地干笑几声,装出一副娇柔的声音说道:“夫君可是醉的不轻,不如早些歇息?”

汤兆隆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衣袍上的尘土就抬脚往门外走去。

西惜眼疾手快地扯住汤兆隆的衣袖,嫣然一笑:“夫君这是要上哪儿去?”

“回房。”汤兆隆面无表情地吐出两个字,便甩开西惜的手,夺门而出。

西惜凌乱地站在原地,看着那人挺拔俊秀的背影离去:“不是吧?合着结了婚还要分房睡?”

【初见好感度-10分,当前好感度-20分。】甜甜的系统的声音响了起来。

“得,让我给搞砸了。算了算了,撩得到是福气,撩不到也没办法。”西惜一头栽倒在床上,打了个哈欠,脱了衣服钻进被子里,沉沉地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晨,西惜是被一阵“嗤嗤嗤叮铃桄榔”的声音吵醒的。她不爽地爬下床,一脚踹开门,顶着一头乱蓬蓬的鸟巢就朝门外大吼道:“神经病啊,大早上扰民还让不让人睡了!信不信老娘……”

当她看清门外的场景时,整个人呆住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只见汤兆隆拿着把硕大的锯子,动作顿在了那里,地上已经被锯得满是木屑。

院子里的下人全都目瞪口呆地看着她。

完蛋了,忘了自己已经穿越了,还以为现在在家呢,想骂街就骂街……

“哟,脾气不小嘛。”汤兆隆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新迎娶的王妃,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

“嗯……我……我是说……夫君真是好雅兴,大早上锻炼身体呢!”

“王爷这是在做木匠活,王爷就爱这个,每天早上都要做!”一个丫鬟跑过来,伏在她耳边急切地提醒道。

“噗嗤。”西惜不禁笑出了声,她倒听说过历史上有个著名的木匠皇帝,却没听过还有个木匠王爷。

汤兆隆没有搭理她,继续埋头“嗤嗤嗤”锯起了木头。

西惜眼珠转了转,转身回到屋里,把衣柜翻了个底朝天,刨出一件她认为最符合直男审美的藕粉色纱裙穿上,坐在梳妆台旁往脸上涂涂抹抹。又唤来贴身丫鬟给自己梳好了头。

对着镜子左照照右照照,怎么看怎么美。她走出房门,看到汤兆隆还在那里锯木头,此时已是满头大汗。她取了方帕子,袅袅婷婷地移动到汤兆隆身边,伸手准备替他擦拭额头上的汗珠。

可是她还没碰到汤兆隆,对方就惊恐地往后一闪,像防刺客一样一脸戒备地看着她。

“你躲什么?”

“你干什么?”

“给你擦汗啊!”

“不必了。”汤兆隆说完,看自己的王妃丝毫没有走开的意思,又补充道:“你先回房吧,别在这儿碍事。”

谁知西惜不但不挪窝,反而站在原地红了眼眶:“妾身到底是哪里做错了,竟惹得王爷这般嫌弃?”

少女的声音有些哽咽,大眼睛水汪汪的,仿佛一个不注意眼眶中就会掉出金豆豆。

汤兆隆毕竟也是血气方刚的少年郎,看着面前娇媚动人的少女一副楚楚可怜,就快哭出来的样子,不免也有几分心软。

他放缓了语气道:“别多想,本王没嫌弃你,只是本王做事的时候不希望被旁人打扰。”

看对面的人还是一脸委屈,犹豫着伸手摸了下少女的脑袋。

谁知那人立马得寸进尺地攀住他的胳膊,抬起头冲他露出了个大大的微笑,眼角还挂着两滴泪珠,看起来有几分滑稽:“我不会打扰王爷的,我就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

汤兆隆皱着眉头甩了甩胳膊,可谁知那人就像长了吸盘一样紧紧吸在汤兆隆胳膊上,怎么甩都甩不掉。

“不行,回你的房间去!”

“我保证,我保证不说一句话,你就把我当棵树。假如我没做到,我就是土拨鼠!”

“土拨鼠是什么?”

“嗯……”西惜表情有些纠结,“就是一种叫声很好听的动物。”

“哦?它是怎样叫的?”

“呃,就是……”西惜深吸一口气,模仿土拨鼠的叫声,“啊——”

空气陷入了可怕的安静,院里的下人纷纷看向这边,嘴巴张成了“O”形。

汤兆隆嘴角抽了抽:“你还真是与众不同啊。”

西惜脸红地挠了挠后脑勺:“过奖啦。”

“我不是在夸奖你。”

“我……”

“给我回房去。”

“夫君……”西惜撒娇道。

“给我回去!”汤兆隆的语气里已带着一丝愠怒。

西惜瘪了瘪嘴,不情不愿地蹭回房间,关门前,她看到几个丫鬟下人对着她指指点点地说笑。

她踢了踢凳子,跌坐到床上,颓废地说:“乐乐啊。”

【是欢欢。】

“这回好感度有提升吗?”

【报告宿主,此次见面好感度+0分,当前好感度-20分。】

“怎么可能?他摸了我的头耶,为什么好感度会没变化?”

【报告宿主,那个时候好感度的确略有上升,不过在您学完土拨鼠后,数据就又跌了回去。】

门外又响起了“嗤嗤嗤”的锯木头的声音。西惜像条死鱼一般仰躺到床上,拿被子捂住脸:“撩小哥哥什么的,也太难为我胖虎了。”

接下来的几日,西惜使出浑身解数,对汤兆隆展开了猛烈的攻势。

然而她发现汤兆隆不但喜欢锯木头,整个人也跟个木头一样,不管她是嘘寒问暖炉边灶台,还是撒娇卖萌宽衣解带,汤兆隆愣是不中招。

她还发现了汤兆隆虽是不近女色,但小爱好却不少,养鸟、刻木头、斗蛐蛐儿、睡午觉,啥都爱干,就是不爱读书。搁现代社会整个一二世祖,她就纳了闷了,这条胸无大志的咸鱼和将来造反成功的景王真的是一个人?

这天,在她在屡败屡战,屡战屡败了N个回合后,决定破罐子破摔,走卖惨路线,大不了就撒泼打滚,来他个一哭二闹三上吊。

一大早,“嗤嗤嗤”锯木头的声音又如期而至地响了起来,她往眼里滴了几滴清水,披头散发地推门而出,对着汤兆隆就扑了上去。

“王爷啊!”她扯着汤兆隆的袖子哀嚎,挤了挤眼睛让刚刚滴进去的水流下,“妾身真的错了,呜呜呜呜。”

汤兆隆满脸黑线:“王妃何出此言?”

“呜呜呜,妾身就不该出生在权贵之家,不出生在这权贵之家,就不会被皇上赐婚给王爷,不嫁入这王府,妾身就不用守这活寡!”

“何来守活寡之说?”

“王爷您心里没点ABCD数吗?你我虽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洞房花烛之夜,您连碰我一下都不愿意。这几日,您更是避我如瘟疫,我看您待您那鹦鹉旺财,都比待我来得亲热,妾身就这么惹人嫌吗?”

“不是旺财,是福贵。”

刚刚滴的水已经风干,西惜又挤不出眼泪,只能用更加歇斯底里的嚎叫来演绎悲伤。

“我钟祖槐生得不说倾国倾城,好歹也是沉鱼落雁,哪个男人见了我之后不是被迷得神魂颠倒?想必我要生在普通百姓之家,必能觅得一夫,对我百般宠爱,何以落得如此境地!”

汤兆隆看着她浮夸的演技,内心毫无波动:“那你想怎样。”

“既然王爷这般讨厌妾身,妾身今日不如就一死了之!愿来生能投个好人家,嫁个好郎君!”

说完,便一头向墙上撞去。

结果头还没碰到坚硬的墙壁,就被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西惜抬起头,看到汤兆隆冷着一张俊脸搂着自己,不禁脸颊有些发烫:“王……王爷。”

“呵,”汤兆隆露出一个玩味的笑,拿了把刀子塞到西惜手里,“别撞墙啊,死不了的话多疼啊,还会弄脏了这王府的砖瓦,用这个吧,死得快。”

西惜还沉浸在美男子刚刚的拥抱中,没回过神来,呆呆地站在那里,握着把刀,脸红得跟个灯笼似的。

汤兆隆瞥了她一眼,撂下一句:“收工收工,今天就干到这里吧,别打扰王妃投胎。”便转身离去。

西惜这才反应过来,发现自己被耍了,一张俏脸红转白,白又转红。她气鼓鼓地把手上的短刀扔出去老远,对着汤兆隆离去的方向大喊:“汤兆隆,你混蛋!你给我等着,今儿个你对我爱答不理,明儿个姑奶奶我让你高攀不起!”

说完,便大步流星地冲回了房间,“啪”上了房门,留下一院的丫鬟下人面面相觑,小声议论着这王妃娘娘可真是泼辣得紧,就是浑身上下不见半点贵族小姐的气质风度。

西惜如同困兽一般在巴掌大的屋中踱来踱去:“这汤兆隆还真是把硬骨头,软硬皆不吃,老娘哪儿吸引不了他了?看来这王爷绝对是个GAY没跑了!”

说完,她顾影自怜地对着镜子摸了摸自己的脸,咬牙切齿道:“西惜啊西惜,你说你有才有貌又有胆识,怎么就嫁了个GAY呢!不行,上天给了我灰暗的人生,我却用它创造奇迹,就算他是个弯的,我也得给他掰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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