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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先去兄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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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先去兄弟家

“不好了,不好了!”

周家门房慌慌张张跑进了后院,一般情况下他是没有资格进后院的,除非十万火急,比如那个台公子又来吵闹他才会跑来。

一看门房慌慌张张的样子,周小姐正在院子里面练字,手一抖字算是写坏了,随手把宣纸扔掉自然有身边伺候丫鬟连忙收拾重新铺一份上号宣纸,重新磨墨。

“何事慌张?今天不是初一逢五的日子,那个台公子可是又来闹将?不是说了但凡他来你就把那花灯点了挂上让学宫看就是了。哼,那些书生就是没用,一群人还止不住一个匹夫!真的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就知道站在街对面对骂,翻来覆去有辱斯文辱没门风,卑鄙下流加无耻,他们就没点新词?!”

“不是,不是!是昨天醉倒咱们门口的那位秦公子,刚刚被台少爷给接走了,街坊盛传那个秦公子是台少爷的结拜大哥!”

周小姐一听眉头紧皱,手中笔先放下,转脸怒问道:“结拜?秦公子文采颇佳,风度倜傥那里会和台家那种衣冠禽兽为伍!秦公子不是早就送走了,怎么还会在咱们家门附近?定是坊间乱传做不得真。”

“是真的啊!”门房焦急的跺脚说到:“老夫亲眼所见,在咱家门口,这秦公子从马车上下来,对着大门行了大礼,然后被台公子亲手请上车带走,那台公子可是亲口叫的大哥。

这秦公子从咱们家出去之后就被望楼因其身不具照身为名给扣了,台少爷来这边也是为了保他大哥的,刚刚从咱们家门过去的。”

“哼!物以类聚!想不到这秦公子居然如此为人,真是错信佳人,可惜了一首好词!”说着把桌子上写好的一份文章撕得粉碎,转身就回房去了。

这地上的碎纸屑中明显就可以看出是秦朗酒醉时候做的那个集曲名嘛,这周姑娘虽然高傲,待人冰冷,可也对秀丽文章多有赞叹,这秦朗有才那里看不出,刚刚有点好感一下子又变得冰凉起来。

正在有一口没一口抿着女儿熬的药,就是那个梨橙止咳糖浆的周夫子,眉头一挑看女儿气呼呼进屋不由笑道:“男儿带吴钩,交朋有匹夫,文章璀星汉,何故动芳颜?”

“爹爹!”在内房之内,周小姐难得摆出一副小女儿姿态,看的周夫子大乐,这女儿自从去了清婉真人门下求学,学问是见长了自己都有时候自愧不如,不亏女状元调教出来的。可能沾染了一些道姑的习气,弄得好像一个姑子一般,对男人从不加颜色,这可不是好事,女子大了就要嫁人的,你清高可以,恃才傲物也罢!可不能不近人情吧,就连父女之间都显得疏远许多,平日都是叫自己父亲大人,这口爹爹可是许多年没有听到了。

听到耳中那一声娇滴滴的爹爹,使得周夫子老怀大畅,给自己到了一杯茶才慢慢说到:“难得我儿能叫爹,老夫可瞑目矣!”

偷偷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生闷气的女儿,自顾自的说到:“哎呀,我都一把年纪了,你娘亲去的太早,我辛劳一辈子才把你拉扯这么大,自家女儿自知晓,何时冰霜笑颜开?”

见女儿不搭理自己,喝了一口茶继续说到:“那秦公子早晨用饭时候就说了,他来北城郡参加医科考,实考完事时候与几个同房考生一起结拜而饮,他穿的那是天字号的医生服色,同房那么都是天字号了!

台家那小子也参加了医科考,而且还也是天字号考生,他们结拜有何不可?台家小子鲁莽无知,可对女儿那是真的上心,同是男子遇到女子能如此没脸没皮上门求告者无人能出其右了!

我虽厌恶,但不得不说其心可嘉,心诚这一块是要肯定的。此子别的不论一片赤诚还是有的,所谓圣人言有教无类,皆有教化。

那秦公子文采不用多说有目共睹,能和此人结交必然也是看重台公子那一片赤诚本色。当年我放下话,周家女儿不嫁白衣。就是堵那个台家的嘴,就凭他考不得科举的,可这小子另辟蹊径去考了医科考,也是医科考出来的堂中大夫,那么也算圣人门徒,也算有半个功名在身,

连赳赳武夫在我女儿裙下都要洗心革面去读圣人书了,真的是圣人说的一点没错有教无类,皆有教化,就看如何教化的问题了。既是如此你何须介意他们结拜之事?”

“什么有教无类,那是斯文败类,这种败类读圣贤书简直污了圣人名,那台家子横行于市整日里游手好闲干的都是欺男霸女丑恶之事,就算他考了状元,女儿也不多看他一眼!”周小姐把床上绣的一个物件没好气的拆掉狠狠说到。

周夫子探身过来轻声问道:“那?秦公子那?”

“那……秦公子定是被人蒙蔽,酒喝多了才昏头昏脑和那贼人结拜的,我要跟他说清楚……哎呀!!”说着理直气壮,可转念一想这关自己啥事啊,没头脑的一句话把自己搭进去了,不由得脸红起来。

“行了!我是你爹,还看不懂你?那个台家小子如此恬不知耻你一口一个贼人,就知道他平日嚣张跋扈,可知去年大旱城中涌入数千难民,这小子到现在还在接济数百老弱妇孺?为此典卖了他爹给他的全部家当,要是考不来一个功名,他一个庶出身份将来身无分文一身的债,就这样别人问起,他还笑谈:杀人父所快,救人吾心安,纵使穷到死,贫贱换饭来!他欺男霸女?你可知他欺得男子各个罪有应得?你可知他霸的女子各个在别处养着并未染指都是送到寒家绣房做工糊口营生?

看人啊,切莫一言而断,才开始我也是看不上那个小子,私下多方打探,亲自去看问过了,才知道往日所闻皆不实啊。”

“果有此事?”

“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杀人父所快,救人吾心安,纵使穷到死,贫贱换饭来!”周小姐低头颂念了几遍,点头称赞道:“他爹是典狱使,给犯人砍头时候亲口说的人生最快事莫过于砍人头罢了,落下一个台头君的名号。他说杀人的事情是他爹最愿意干的事情,而自己救人是因为心安理得是应该的事情,纵使因此穷困的要死了,也要给那些贫贱之人想法设法换最后一口饭吃,有如此高义,想来平日我错看了他。”

“是啊,虽然为父不喜此人放荡行事,也不喜他平日作为,更不喜他不读圣人书,但贼人二字当不得出口伤人。圣人有云匹夫行高义,吾辈谦恭卑,就是说这种匹夫之人都能去行高义做救死扶伤扶危救难的好事了,圣人学徒们都应该对这样的人多有礼敬称之义士。

我也知,那台家子就算积善行德数百年也入不了女儿眼,可秦公子?嗯?可在眼中?……莫羞涩了,如此大年纪了,何来此事羞愧之说。

这秦公子入门来,你是嫌他污秽不堪,从没正眼相看,这一首词出来,你魂何在?何时酒宴见过你给人家斟茶倒酒布菜?一首醉酒小词让你写了几遍?那床头绣的又是何物件?别扯了,再扯就成了线……”

看女儿把手中纺织品慌张的藏在身后,低着头连耳朵都红了,平日里这女儿还不引经据典给自己论战几个时辰那是决不罢休,今天倒是乖巧一副小女孩该有的羞涩表露无疑。

眉头一挑嘴角含笑的和蔼说到:“那秦公子遗落的衣裳?屈妈可是说早就烘熨妥了,为何在女儿房里放着?”

“哎呀,爹爹别说了,羞死人了!”一声娇慎让周夫子开怀大笑,逗弄女儿此时才相十多年前那样啊,这女儿越来越大越是礼敬,再也没有女儿绕膝玩闹的场景了。

“看来老夫还是亲自走一趟吧,舍了老脸去谋个金龟方可安宅!老夫走也!”说着笑呵呵就要推门离开。

周小姐一惊,连忙跳起来问道:“父亲大人这是要去哪里啊,休沐未了,说什么金龟……安宅的……唔!”

金龟安宅当然找个东床快婿了,这女儿这般姿态了,那还有啥话说,总不能真的自己恬着脸让人家来上门,或者送女儿上门去?当然是找个相熟的大人给出面说和一下,稍微点拨一下那小子让他改天来拿衣裳了。

看女儿捂着脸躲床上去了,周夫子笑吟吟的也不吭声,摇头晃脑背着手走出门去了,原本还想要找人探个究竟查探明白方好。

可是女儿心态做作,已经可以很明白了,这分明就是有意了啊,找个人伢口上机灵的去丰城走一遭打听一番,那小子是医科考医生,那就再找医官署的官员来做个说客。咳啊,这当老的不容易,不容易啊!

秦朗被接到马车上,抚摸着车上的装饰品,走过一个街口,这老五台振海自己钻进马车里来,坐在车上拍着腿对他说到:“大哥,你这是从我媳妇家出来的?干啥去了给我说说!”

“你媳妇家?你喝多了没醒?”秦朗扔给他一个卫生眼,你这不睁眼说瞎话嘛,老子是你亲自从望楼接出来的,怎么成了你媳妇家?

“嘿!大哥,我是真的把你当大哥,你咋就不肯说个实话啊,你瞧瞧你这衣服也换了,瞧瞧这书匣,还有刚才在我媳妇家门口行礼,你那是干啥?我可听人说了你昨天喝多了睡到在周家的,别墨迹有啥说啥,我信不过还信不过那个周夫子嘛!我就好奇!”

一拍脑门,秦朗算是明白了,不过还是有点疑惑的说到:“你说周家?嗯,昨天我喝多了,从医官署衙门出来,走着走着酒劲上头,肠胃翻江倒海,我就醉倒了。后来醒了才知道那家主人姓周是个教书先生,待我很好,请我吃饭喝茶。这身衣裳也是人家的旧衣。怎么……”说着一拍脑门叫道:“坏了,衣服落人家家里了,哎,算了一件考场的衣服罢了。也已经脏了,人家肯定给扔掉了。你给我说说怎么就成了你媳妇了?那家小姐我可看了,那是……我擦!你小子不会是……”

老五台振海摸着光头,嘿嘿只笑点了一下头,鼻孔朝天然后撇着秦朗说到:“咋样?见到了吧!俊俏吧!哈哈……”说着吸溜一下抽了一口口水,做出一副好色的表情。

“得了吧!老五,你还是照照镜子吧,那家小姐是天仙不假,可人家不会对动物感兴趣啊!”

捂着光头低头想了一下,老五台振海这才怒气冲冲说到:“合着大哥取笑我啊,说我是禽兽啊!哎呀哪有这样说自己兄弟的哈哈,我知道你是嫉妒,对就是嫉妒!老爹给我说了,男儿要大度,自己媳妇漂亮那是面上光彩,自己搂着看别人流口水是一种享受,哈哈哈我很享受,大哥你继续!”

见过不要脸没见过把脸皮放在地板摩擦的,摇了摇头秦朗无奈的耸了一下肩膀说到:“大哥毕竟经历过风雨,晓得单身汪那个单相思的痛苦和自我宽慰的阿Q精神,也明白你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凶途大志啊,可作为大哥还是要奉劝老弟一句,这有些时候还需量力而行啊。”

这一席话说的老五台振海摸不着头脑,晃了晃脑袋不解的说到:“大哥你是病了吧!你刚才说的我一句都没听懂啊,那个周家小姐就是俺媳妇啊!”

“嘿!你小子行!算了我也不合你计较!说是你媳妇?你晓得那位叫啥不?”

“晓得啊,她叫周颖初,他爹北城郡提学周季同正四品大员,掌南中州祯革学宫,兼任学宫大祭酒。”

“唔!还真知道,什么……??他爹不是教书匠啊,是四品大员,乖乖!”秦朗这才知道和自己唠嗑吃饭的那位夫子居然是一个四品大官,四品多大?那是一州诸侯大员啊,全南中州就三个四品官,这天下才九个州,每个州三个四品罢了,你就加上京城的四品官,人家也是有名有姓大人物。自己居然和人家一起吃了饭,睡人家门房,还……乖乖!

秦朗硬着头皮把过往周府经历给简明扼要的对老五台振海说了一遍,对那个美女落入虎口那是心情很低落啊,没想到这姑娘已经是老五媳妇了,可怜啊多好姑娘啊,简直暴殄天物!

不过经过交流秦朗可算明白了,这小子口口声说周小姐是自己媳妇,可压根没有这事啊,还是单相思,两人根本没有任何瓜葛,既然如此,秦朗内心中反而偷偷一笑,还有机会,还有机会啊!啊哈哈,这对自己兄弟的女人下手有点过意不去,你只是有好感的女孩,那么我下手也不算啥了,最多就是各凭所长各显神通,到时候花落谁家就另说对吧!

刚要开口告诉老五,这个女孩你大哥看上了,想要给他商量一下如何携手并进的下部方案,就被老五说的话给震惊了,什么?好白的爹病倒了!不能去好娱楼!

听明白了情由,不由叹气道:“嘴歪眼斜,因气昏厥!这中风的话可就难说了,就算好了也是要有后遗症落下啊!难办了哦!”

老五也是摇头说到:“可不就是嘛,这样吧大哥啊,你看你想要去那家兄弟家做客我就给你送过去,我们商量过了,大哥想要住谁家就去谁家,不用抢了!”

“怎么我去谁家还有什么说道?”

一搓手,老五有点不好意思说到:“也没啥说道,主要吧,您看按照规矩结义兄长比兄长,父亡兄长尊,也就是如果没有兄长,那么就是结义大哥就当作兄长看待,如果自己父亲去世,那么要以兄长为尊。我们都是庶出,嫡出压根瞧不上我们的,自己大哥那不是大哥那是长房,所以结义大哥才是大哥啊。所以大哥到了北城郡没地方落脚那是不行的,可是我们兄弟几个都在北城郡,这总不能劈大哥,每家扛一块回去吧,总要有个先后,这不说别的,您先在谁家落脚是有讲究的,讲究那个亲近远疏,按道理好家是老二,理所应当住他家了,可是您看他家也不方便啊,就剩下我们几个兄弟争执起来了。您说吧去谁家!”

去谁家?这个命题不好解,秦朗眉头紧皱想了片刻,才缓缓说到:“还是先去老二家吧,你们都把我当作大哥看待,那么作为大哥听说二弟的父亲病倒了不去看望,光想着去那家弟弟家睡觉吃饭也不是个事,你说是吧!”

老五深深的看了一眼秦朗,脸色凝重不由重重点头说到:“大哥说的对!是小弟们做的不对!”

转头对窗外喝道:“打马转道去好府!”

好府就在南城,可以说整个南城其实就是以好府为中心发展出来的商业区,眼见这里是越来越繁华,成了不夜城,朝廷都允了特定日子可以不宵禁,可人流多了就多喧嚣,不是居住好地方了,好家好多次都想搬走,这好府已经逐渐开始向外搬迁想要去秦河南岸那边居住。

当然,现在老宅还是在原来位置,只是周边大片地方已经空置而且也不出租,这样使得人流不会太靠近好家。

来到好家门前,那是已经停不下车马了,周围一大群各级官员要么就是富商豪门,拖家带口有的带着下人都肩扛手提各色礼品在外面焦急等待。

秦朗还在为好家的富丽堂皇而瞠目结舌的时候,老五台振海就牵着他的手直接朝大门走去,好多人都被老五台振海大手推开,更有家丁下人上前呼喝推出一条路来。

秦朗拉住老五的手急声说到:“那个老五啊,老二家门墙深似海,我们是不是应该给门上说一声再等通传?你看前面那么多人等着,还有穿官服的,我们这样不妥……还有我们是不是准备一些礼物?这头一次上门空手不像话啊!”

老五台振海咧嘴呵呵一笑说到:“大哥见外了啊,你是大哥,到了自家兄弟门前何须通报?哪有让自己兄长门外等着的道理?直接进就是了,还提什么礼物?你那是打老二的脸啊,别说他爹现在病了,就是好的时候,你也是按照子侄礼拜见即可,哪有自己孩子看爹需要提礼物的?叫人笑啊!”

嘿?这逻辑有点不通啊,看病人,看长辈,我就算是侄子辈来看望,也应该拿礼物拜访才对,怎么到这里就不用礼物了。

其实秦朗想多了,老五这么说那是因为他经常来走动,压根没有考虑过送礼的事,再说了好家家大业大真的不在乎一点点礼物,到了他们的层次看问题就成了礼是礼情是情。他们结拜是真心实意,虽然都是酒场上笑闹所为,可也都承认这是歃血的誓言绝不违背,把秦朗真的当作自己大哥看待。

是真的不当外人看才这么说,要是秦朗提礼物进门,那才是客人了,那就不是按照亲人来算了,因为秦朗自己送了礼,那么就情分少了许多哦。

越是小门小户越是走动起来讲究礼尚往来,把礼说成了礼物,认为登门到访不带礼物就是失礼,其实这个礼是礼节的礼,讲究礼节礼貌的行为方式和方法,身为结拜大哥来给老二的父亲探视,这就是处于礼,而让老五感动的就是秦朗无意说的不能先考虑自己睡觉吃饭而是先去探望,这在古代就是大礼,是对礼的一种高度认识的体现了,不经意之间让老五感动莫名,这才是大哥应有的作为。

老五台振海一手拿着秦朗就迈进了好家大门,门口的管家也不敢拦,反而拱手行礼。有个送上礼物正要进去探视的一位贵人可就面色不好看了低声问道:“方才那是台振海台公子吧?他怎么带人不通传就进去了,太鲁莽了吧!”

好家管家也只好略微躬身说到:“台公子那是好白少爷结义五弟,弟弟进门当然无需通传了。”

“那他带下人就能随便进?”

管家脸色登时就变了,大手一挥说到:“多有得罪,家主病重不易见客,请来日再访吧,来人把礼物退了!”

这位贵客就被轰出好家大门,站在外面一阵莫名,从别人口中才知道刚才进去那是人家好家结拜大哥到了,你居然说成是下人,那当老二的好家公子是啥了,你这关系是走到头了,不由捶胸顿足起来,一时失言成千古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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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感谢各位大大的鼎力支持,我将会更加努力更新,本书存稿已经过五十万,也就是还有一半存稿,大家敬行期待既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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