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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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里翻开小本本,又给沈煜记上一笔。
“五哥!”我趴在坟头上,“抱抱,贴贴!”
“来年见!”
说罢,我们一行人骑马回了漠北军营。
刚一进中军帐,便瞧见沈煜黑着脸坐在我的位置上。
“你还真是阴魂不散。”
“我就比不了那个死人?”他起身走到我身边一把将我禁锢。
我眼见着莫庭轩等人退走,心中不由叹息。
不过,我是可以理解他们的,毕竟孩子都快五个月大了,他们不愿意掺和我与沈煜之事,也属正常。
见我始终不语,沈煜语气软了下来,“这趟回来别走了成吗?”
“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我们之间有太多误会,从你入宫到现在,这些误会已然快将你我拆散。”
“若不是有豌豆,你我可能已然不死不休。”
“豌豆?”我恍然,原来我儿子叫豌豆。
“你看咱们儿子多像我,你抱他的时候是否有抱我的感觉?”
我用力扯开他的大手,低声道,“烨哥哥,咱们散了吧,给个条件,你想要什么?”
“兵马,这里有十二万,都给你。”
“孩子你要,也给你。”
“放过我好吗?”
“金银,你若想要,我现下没有,不过我可以去抢,你告诉我谁家银子多,我这就带兵过去。”
“安王府,恭亲王府,顺王府,还是侯府,将军府,谁家富裕,你说,我去灭了他们家,金银都给你。”
沈煜一把捏住我的后脑,将我禁锢,垂头,一遍遍啃咬着我的唇。
换气的时候,我怒道,“这是我的地盘,你在这里也敢如此,不怕我杀了你!”
“玉婉。”沈煜幽深的眸子里浸满欲色,“我是豌豆的爹,杀了我,豌豆就没爹了,你舍得他与你一般,自幼没爹吗?”
“你可真卑鄙!”
我捶打着他的胸口,“放开我,你可想知道为何我对萧七郎念念不忘?”
“你可想知道因何我宁可嫁给莫庭轩也不跟你?”
他松开手,身体顿时散发出阵阵寒气。
“说。”
“烨哥哥,他们把我当人,当成一个女人,不像你,只把我当个玩物。”
“那是他们还不知你的滋味。”沈煜不屑道,“从前我也如他们那般待你。”
“瞧瞧,你也说从前你是如何待我的,为何我们会走到今日,你难道不知吗?”
我退到茶桌前,倒了盏茶水,一饮而尽。
“我想你宠我,护着我,疼我。”
“我想你如从前那般,把我放在心尖儿上,我怕黑,你便跟我说,烨哥哥在呢,莫怕。”
“可你知道吗?现下我最怕的人是你。”
“你可知我有多少次想下手杀了你,若非曾经那丝情分还在,你在崖底便被我弄死了。”
“何必要把我逼到这个地步,你说我们之间有误会,那些都是误会吗?”
“你既然早便知道我是谁,为何要当我面儿说董玉婉那个贱人!”
“为何要说你想杀了我?”
“是开玩笑吗?你以为我会信你的说辞?”
“现下要开战了,你需要兵马,需要银钱补给,你便又想着哄好我,从我身上扒皮,你好意思吗?”
“不算捐给镇北军的,我一入宫便借给你近二十万两,之后我又给过你二十万两。”
“你睡了我,拿了我的银子,你可曾想过要善待我?”
“在宫外,哪一次见面你不是急吼吼地想要与我做那事?”
“你可曾考虑过我是否也想要。”
“便是儿子,你也用他跟我娘换了两百万两银子。”
“软饭硬吃,也没你这般吃的吧!”
“玉婉。”沈煜打断道,“男女之事,是我考虑不周,我以为你也想要。”
“至于银子的事儿,我自觉那些是应得的。”
“你娘私下开采金银矿,你可知是什么罪?”
“你可知,若没有我数次帮忙遮掩,早几年老头儿无恙之时,你娘便被砍头了?”
“你当真以为是苏家护着的吗?”
“苏家若真心护着你们娘俩,又岂会将你的事说出去?”
“至于我知你身份,为何要那般说,我不想你自己把身份说出去,惹来杀身之祸。”
“我试探过你无数次,问你为何进宫,你始终不肯跟我说实话,我便那般不可信?”
沈煜自嘲道,“你的事,我从不曾对外人说,倒是苏墨,没少往苏家传话儿。”
“你跟他什么都能说,跟我反倒没话说了。”
“小四他们说得对,天下女子,熄了灯都一样,睡哪个还不都是那么回事儿,我何必要千里迢迢追着你,上门等你骗我,等你恨我?”
“还记得当初我说过的话吗?我说若你成事,别不要我。”
“想我神某人,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想巴结我,送我银子的大有人在。”
“我卑微至此,求着你,捧着你,暗中让人护着你,你竟然恨我入骨。”
“便是我也有错,你难道没有吗?”
“你几时真的把我当成了你的烨哥哥!”
说罢,沈煜大步出门,我则是坐在椅子上脑子嗡嗡的响着。
原以为他走了,谁知,我刚喊人送热水,他便又折了回来。
一个布包被他丢在案几上。
“这里面都是你送我的物件儿,无论我走到哪里,都会随身带着,我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便会想起你我曾经的过往。”
“既然你已经不再爱了,镇北军都归你,蓝九归你,这些也还给你。”
“那个位置,不能给你。”沈煜淡淡道,“几方势力不可能容得下一个女子端坐朝堂之上。”
“便是豌豆,坐上去,也得被弄死,我沈家就一个独苗儿,我不舍得他死。”
“你若实在喜欢,等我把三方势力平定了,让位给你们。”
说罢,他深深看了我一眼,红着眼眶,大步离开。
我只觉胸口闷得难受,喉间一甜,猩红的鲜血被我呕出。
眼前一黑,瘫倒在地。
待我醒来,整个营帐内,男男女女都是人。
他们无不面色焦急,郎中还在为我施针,也是面色凝重。
“怎的这么多人?”
我虚弱地开口,“娘,我娘呢?”
“干娘与沈煜在外面说话呢,你等下。”
莫庭轩说着,转身,大步出门。
我瞧郎中神情不对,问,“郎中,我病得很重吗?”
郎中叹息道,“将军,您这身子,脉搏虚浮……”
“停。”我打断道,“直接说什么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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